“嗯,在理。”韓忠思量片刻,繼續問道:“經連日對壘,康州軍折損了多少兵馬,魏侯可有判斷?”
“康州軍自陳兵定平以來,有過數次強攻。其中,有三次最為激烈。除去永寧以金汁退敵的那次,依本侯估算,康州軍折損了不下三萬兵馬。加之兩次襲營,總計應當不下四萬。”
聞,韓忠微微頷首。“也就是說,康州軍目前尚有兵力約合七萬。”
眾人齊齊點頭。
“也不對,鎮東軍亦有十五萬精銳,將之一并計算在內,康州軍當仍有二十余萬的兵力。”
寧毅略帶疑惑。“肅州的鎮東軍也來了?”
“這倒未必。不過嘛,將之一同計算在內,方才穩妥。”
以目前的局勢來看,康州軍想要東進已然不可能,眾人就看韓忠是否決定西進了。
營帳內,眾人交頭接耳,各抒己見。大約一個時辰后,方才統一了意見。三軍出關,與康州軍會獵定平。
“諸位!”韓忠站起身來,將標旗挨個插在沙盤之上。“如今的定平關,已有九萬兵馬,算上老夫帶來的戍邊司,那就是二十四萬。除去守關的,后備的,以及押運糧草輜重的,關內可外戰之兵,當有二十萬。”罷,韓忠將木支抬起,在沙盤之上的一處險要隘口劃上一道。“且看,此處地勢高而植被茂,距彝嶺不過百里,距定平亦不過百余里,乃絕佳的伏兵之地。
如今探馬尚未獲悉肅州軍動向,此處可分兵兩萬,據險阻擊,以防有兵馬馳援。”
“再看此處。”韓忠將一標旗一插,抬手劃出幾道溝壑。“此處乃康州軍正營所在之地。宇文逸分五路下營,雖不明其意,但即便算上肅州的鎮東軍,亦可一戰。
待我軍掩殺,若是宇文逸死戰不退,則鎮東軍必在附近。若宇文逸輕易便率軍潰逃,則肅州軍必在此二處設伏。”罷,韓忠再次插下兩面標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