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?若不賣個天大的破綻,韓忠豈會率軍西進?只有他兵出定平,咱們才有圍殲的機會。”宇文逸微微搖頭,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。
“父親吶!”宇文蕭滿臉頹然。“您這是拿康州十余萬將士的命在賭啊。何況,我軍賣如此大的破綻,對方豈會沒有警覺?豈會不知道我等有所謀劃?”
“哈哈哈!此話問得好!蕭兒,為父問你。兩軍對壘,在兵力懸殊并不大的情況下,對方有極大的戰略錯誤。若是你,你會放棄全殲敵軍的機會嗎?”
思慮片刻之后,宇文蕭微微搖頭。“自然不會。”
“這就對了。”宇文逸繼續說道:“除去這些時日的守城損耗,涼州營當有兩萬兵馬,而戍邊司當有十余萬大軍,再加上瑜州營,對方應有兵甲近二十萬。
一旦出兵,韓忠必然會將鎮東軍計算在內。除去咱們攻城的損耗,為父加上鎮東軍,亦不過二十余萬兵甲。
在兩軍兵力懸殊不大的情況下,我軍賣了如此大的破綻,韓忠必然會率軍西進。”
“可是兵差不大的情況下,野戰,咱們也未必占優啊?”宇文蕭一愣。
聞,宇文逸抬起木支,點在沙盤上的一角。“別忘了,為父還有陽平郡調來的數萬步卒,這可不在韓忠的計算之內。只要部署得當,這幾萬步卒,足以影響全局。”
話到此處,宇文蕭頓時了然。“兵力接近的情況下,您露出分兵破綻,給對方一個先機。再誘敵深入,利用鎮東軍圍殺,陽平軍伏擊。”
考慮許久之后,宇文蕭緩緩說道:“此計……可行。”
宇文逸微微頷首。“正是如此!兵力相近,韓忠沒有理由不戰。就算不能全滅,最少也能將之打殘。旦行如此,涼州還不唾手可得?”在其看來,抗旨的事已經做了,無可挽回。若無天大的戰果,沒法交代。此戰勝,則元武疆域大增,既能給元景帝一個說辭,也可堵住悠悠之口。若是敗,他則死無葬身之地,連帶著整個康州宇文氏都將灰飛煙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