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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于呂伯義的那些話,武敬山思慮了許久,若按他的說法,康州軍的損失必然慘重無比。但確實更為可行,若真能憑此全殲大周戍邊司,那點損失,就太值了。
“伯義啊,還有一件事。”
“王爺您說?”
武敬山手指不停敲打著案臺,幾息之后方才皺著眉頭說道:“截止今日,本王也沒有收到陛下的旨意。若是貿然出兵,只怕不妥啊。”
“如此說來,宇文將軍尚未請旨?”呂伯義面帶疑惑,如果沒有旨意,那不是瞎扯嗎?
“不!”武敬山將輿圖打開,手指著定平的位置繼續說道:“宇文逸說早已給陛下遞了折子,陛下已然同意。想必要不了幾日,就會有旨意送來肅州。
還有,他的信中所,頗有道理。正所謂料敵于先,若此計成,則我元武再無東患。這的確是千載難逢的戰機。”
呂伯義起身來到輿圖旁,看著圖上的標注,他知道,武敬山恐怕已經意動了。“王爺,伯義有句話,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
聞,武敬山大笑。“伯義有話直說便可,你我何須如此?”
呂伯義深吸一口氣,神色很是凝重的說道:“王爺,您是藩王,身份何其敏感。若無旨意,擅自調兵,無異于謀反。況且,您還是與邊疆大吏合謀用兵。
此事若是被朝中哪些有心之人加以設計,那就不妙了。”
此話一出,武敬山的神色頓時黯淡了幾分,這個他又何嘗不知。“伯義啊,你說的這些,本王自然知曉。但,本王若是不出兵,宇文逸就危險了,康州軍就危險了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