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逸站起身來,抬手指向大帳內懸掛著的輿圖。“韓忠率領戍邊司趕來,看似我軍危矣。但為父料其只會據關防守,待我康州軍退兵,他便會退去。
肅州有著十五萬鎮東軍,為父手上亦有十余萬雄兵,韓忠對此必然有所顧忌。若不損兵折將,如何誘他西進?
待他趕到定平,見我軍接連失利,潰不成軍,他才會對我康州軍進行繞后圍殲。
為父已在康州調集了三萬用于增援的步卒,只待肅州的鎮東軍一到,就可以對韓忠進行反包圍,將大周戍邊司全殲于此。”說完,宇文逸臉上浮現出強烈的戰意。
宇文蕭聞,倒吸一口冷氣。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謀劃如此之深。“既然如此,父親為何還在黃昏之際派先登營于重甲營去攻城?”
“魏冉和韓忠不是傻子,戲如果演得太假,他們就會看出破綻。釣魚又豈能不舍得下餌?”
宇文蕭認真的點了點頭,對于這點,他能理解。“如此說來,父親已經與秦王合計好了?”
“尚未合計。不過為父已經差人去給秦王送信,他應當不會錯過這樣的戰機。”宇文逸微微搖頭。
“父親,可是陛下并不想對周朝大舉用兵啊。”
“有些事情不做就沒機會了!這樣的戰機稍縱即逝,為父要賭上一把。”罷,宇文逸拔出兵器架上的佩刀,朝著身前的案臺猛然劈下。
咔…吱一聲,案臺瞬間分為兩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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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祝大家五一快樂!)
……
回到營房,徐平雙手抱著后腦斜躺在床榻之上,先前的定平關城下一戰,歷歷在目。
在這樣的年代下,無論哪國的子民,皆如螻蟻。命不似命,人不似人。當權者的欲望,一念之下的決策,戰爭的荼毒,最終受難之人,皆是最為貧苦的百姓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