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薛姑娘文采斐然,本公子亦是有些欣賞,故而轉變心意。”
薛若薇這首詩,倒也情真意切。十七歲女子,一朝失去清白之身,淪落為教坊司官妓。府中滿門受難,全家死的死,流放的流放。無論她想做什么,似乎都不可能,甚至連他們現在是死是活都猶未可知。
“原來公子好詩詞,想必是起了憐惜之心。理解,理解,鄙人完全理解。”李掌柜笑了笑,繼續說道:“雖說,凡事有個先來后到,不過鄙人愿交公子這個朋友。不如今夜你我二人雙龍戲鳳如何?公子先,鄙人后!”
若非落紅之爭,尋常買牌,根本不可能花費數千兩的銀子。李掌柜不但請徐平一起,甚至還愿意讓先,這已經是極其給面子了。
不過徐平并非覬覦薛若薇的身子,他有著別的打算。
“抱歉!李掌柜!本公子并非是想與薛姑娘一夜春宵,所以還望李掌柜將身牌讓與在下。不知可否?”
聞,李掌柜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。他已經盡可能的最大限度給徐平面子了,徐平卻讓他下不來臺。
一旁的眾人也開始對著徐平指指點點。
此時,吳鎮疆走了過來。
“李德發,今日之事,賣吳某一個面子。如何?”吳鎮疆的面子,那在整個神京都是很有分量的。
“吳大人說笑了,莫說是大人您。便是這位公子,李某也給足面子了吧。”
吳鎮疆瞇著眼說道:“這些話本司不想聽。徐公子的要求,你答應不答應?”
“大人是想強奪?”李德發收起了身上的笑臉。
“強奪,你待如何?”
“大人乃朝廷重臣,草民能如何?”李德發笑了笑。
“不用裝模作樣。有能耐就讓你頭上那位參本司一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