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不凡的臉色劇變，慌忙伸手攙扶住趙天。

蒼老的身軀，已經變得佝僂起來。

“太祖……您的身體……”

稍稍感應，趙不凡就皺起眉頭。

這副身軀太虛弱了！

境界在不斷倒退，身體本源也已經千瘡百孔，是陳年舊創，能堅持到現在，已經是極限了！

“老夫的身體，老夫自己知道……”

搖晃了一下，趙天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，呼吸變得沉重起來，一雙眸子定定地看著不遠處的那一汪靈泉與那棵樹。

良久之后，才苦笑一聲，嘆息道：“當年巔峰之時，老夫去禁地挖來了靈泉與天衍樹……”

“卻也因此，被仇敵圍攻，落下了難以修復的創傷！”

“這些年一直都在等著后人里出現一位真仙之姿的妖孽，始終都在強撐著……”

說到這里，趙天臉上的笑容更盛，臉上的皺紋都堆成了一團，看向趙不凡的眼神中，充滿了感慨：“老天沒讓老夫失望！”

“終于還是出現了一位遠超老夫的妖孽天才！”

趙天沒有開口。

要不是有金手指傍身，自己現在恐怕還是那個廢材三皇子！

“老夫唯一的遺憾，是在死之前，沒有找當年的仇敵一趟……”

“盡管當年的那位，如今或許已經……超越尊境了……”

尊境……

趙不凡身子一顫，眼眸閃過一抹驚訝的神色。

他還以為系統獎勵的無上劍尊體驗卡，那個無上劍尊是一位擅長用劍的強者的稱號呢。

原來與絕世武圣一樣，竟然都是一個境界！

看了趙不凡一眼，趙天似乎猜到了趙不凡的驚訝，緩緩地開口道：“這些年大淵勢弱，難以接觸到頂級的層次……”

“圣境之后，便是尊境！”

“當年老夫，也曾是尊境強者！”

“只可惜……”

說到這里，眼眸變得落寞起來。

當年的他能創造萬仙來朝的場面，已經是強大到了極致！

“孩子，你要記住……”

“修煉之路，靈境，才是！”

轟！

這話，讓趙不凡心頭一陣驚濤駭浪！

靈境……竟然才僅僅是嗎？

這才是這個世界的真相嗎？

沉默良久，趙不凡猶豫了一下，開口問道：“太祖，您老沒想過要去浸泡靈泉，煉化那棵天衍樹恢復？”

趙天搖頭一笑，開口道：“老夫也曾想過，可老夫這重創，乃是傷及本源的！”

“那些東西太霸道，只會讓老夫傷得更重……”

“這世上若是有東西能醫治，或許，只有禁地中的那棵靈草了……”

禁地，靈草？

趙不凡腦海中閃過了不久前系統的提示音，沉默片刻，有些古怪地開口道：“不會是……無盡草吧！”

聽到無盡草的名字，趙天臉色猛地一變，驚疑不定地問道：“你竟知道無盡草？”

還不等趙不凡回答，趙天又自嘲地搖搖頭，苦笑著開口道：“瞧我這記性，當年自以為強大，游離禁地，還曾編寫了禁地錄，你少年時應當看過那本禁地錄吧！”

趙不凡面色不變，沒有開口。

他哪里記得小時候看過一次的東西？

“無盡草，不敢奢望！那是那位不朽的存在所在的禁地中所有之物！太珍貴！”

“不過確實只有無盡草，有可能治好本源傷了……”

苦笑著，趙天滿臉無奈。

無盡草所在的禁地，是整個玄界頂尖強者都不敢接近的地方！

萬一不小心驚擾到那位不朽的存在，恐怕整個玄界的強者都別想好過！

趙不凡不再猶豫，手掌翻出，一枚烏黑的丹藥，出現在手心。

轟！

出現的瞬間，藥香四溢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