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公權猛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劉善，再看向趙不凡，一臉的不可思議。

九千歲！

這可是令大淵聞風喪膽的九千歲！

他怎么可能收服九千歲？

等等……

似乎是想到了什么，孫公權猛地抬手指向趙不凡，漲紅了臉，憤怒地吼道：“你這畜生，從一開始你就派西廠去了相府？”

趙不凡的命令剛剛下來，劉善就來復命了。

只有一個可能，那就是趙不凡一開始就派遣西廠去了他家！

從一開始，他就注定了要被滿門抄斬！

孫公權的臉已經扭曲了，雙眸泛紅，怒吼道：“豎子！畜生！”

“你就等著被整個大淵文人口誅筆伐吧！”

“世人都知道我孫公權的清流之名，你要敢殺我，天下人的吐沫都會淹死你！”

聲音在御書房回蕩。

可趙不凡沒有開口，只是饒有興趣地看向劉善。

劉善會意，恭敬開口道：“在兩袖清風的右相家中，抄家抄出名貴字畫三百六十二幅，每一幅都是名家作品，價值千金，除名貴字畫外，金銀珠寶一百三十二箱，靈藥五百一十二株，城外地契五千畝，奴契三百三十二……”

說到這里，還停頓了一下，側過頭，冷聲道：“還有三枚天靈丹！”

轟！

柳公權身子一僵，腦海中只有兩個字：完了！

天靈丹……

聽到這個聲音，周圍的重臣們的臉色驟然一僵，呼吸都變得慌亂了。

天靈丹，是只有蜀國強者才能煉制出來的靈丹妙藥。

藥效達不到生死人肉白骨，也能讓人有重傷快速恢復如初的效果。

除了靈丹妙藥藥效珍貴之外，更珍貴的是這丹藥有價無市。

蜀國從來不對外售賣這靈丹妙藥，只會贈予給對蜀國有幫助之人。

一枚，或許可以說是買來的。

可三枚……只能是送的。

“陛下英明！”

“這老賊通敵叛國，就該滿門抄斬！”

“求陛下將這老賊嚴懲不貸！”

剛才還站在右相身邊的重臣們，這一刻紛紛切割關系，生怕波及到自己。

趙不凡坐在龍椅之上，淡淡地開口道：“行了，人人有份！”

重臣們：？？？

僵硬了一瞬間，猛地瞪大眼眸，不敢置信地看向趙不凡。

劉善不陰不陽的開口道：“三司使陳平一家已被押入天牢，待抄斬，其子陳勇供述出陳平借三司使之職為蜀國大開方便之門，將我大淵鹽鐵私販出去……”

“從陳府抄出金銀五百四十二箱，蜀國特產謝禮三十箱……”

“御史中丞劉維天一家已被押入天牢，待抄斬……”

“從劉家抄出金銀一百二十三箱，根據其夫人供述，是三司使陳平送的……”

……

噗通……噗通……

一道道身影跪在地上，哆哆嗦嗦了起來，一張張臉沒了方才的傲然，更不敢叫囂，只敢顫抖著開口。

“求陛下饒命，微臣只是一時誤入歧途！”

“求陛下饒命，都是右相要微臣收下的，微臣不敢不收啊！”

“陛下……微臣錯了，微臣悔了，求陛下再給微臣一個機會！”

整個御書房，跪滿了人。

左相柳輔暗自點頭，看向趙不凡的眼神，充滿了滿意。

這才值得自己投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