綿綿眨著大眼睛，不由皺緊小眉頭，“他們一家不是幫壞蛋做事的嗎，為什么會可憐？”

“他們是被脅迫的。”

吳征聲音放輕，怕嚇著孩子，“那些白大褂抓了顧時亮那孩子，往他身上注射了毒藥，逼他爸辦事。”

“毒藥？”

綿綿驚得后退半步，這個詞對年幼的她來說很可怕，“那他會死嗎？”

“暫時不會，上面派了特殊研究機構的人來，把他都接走了，說是要專門研制解藥。”吳征搖頭道。

他是軍醫，不管其他研究所的事。

蹲在凳上的小老鼠停下啃瓜子的動作，吱吱道：“那些藥味兒可難聞了，那小孩疼得嗷嗷叫！”

綿綿望著窗外，烏亮的大眼睛里透著一絲憐憫，忍不住道：“那他還挺可憐的，他爸爸媽媽也跟著去嗎？”

“沒跟去，應該會被送去勞改。”

雖說顧知寒一家是被逼迫的，但終究是幫了壞人做了些害人的事，按規矩得送去勞改農場。

小老鼠突然蹦到窗臺上，支著耳朵聽了聽外面的動靜后，朝綿綿吱吱地喊道：“綿綿，你家的小哥哥來啦，好像有急事呢！”

綿綿立刻從凳子上爬下來，還沒出去，就聽見傅金華就在院門口大喊，“妹妹快回家！大伯從公社回來了，說有好消息！”

“吳爺爺，我先回家啦，等下再來看您！”

綿綿一聽好消息，鞋都來不及穿好，光著腳就往院外跑，小老鼠也咻地一下竄到她肩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