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了擇菜的活計，綿綿閑不住總惦記著幫忙。

于是，小家伙就邁著小短腿跑進屋，拿了兩個搪瓷碗出來，倒了兩碗涼白開。

她先是端了一碗涼白開，路過門檻時，怕灑了，小家伙還特意放慢了腳步，小模樣格外認真。

來到張屠夫跟前，綿綿兩只小手托著碗高高舉著，奶聲奶氣地說，“張叔叔喝水。”

“哎！綿綿真乖。”

張屠夫接過水，喝了一口，笑著對傅老四說，“你家這小綿綿真懂事，這么小就知道心疼人，而且本事還大。”

傅老四看著綿綿又跑去給周二順送水的小背影，臉上滿是笑意，“這孩子確實貼心，總想著幫襯家里。”

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，上工的人都回來了，傅老太太也烙好了野菜餅，還炒了一盤雞蛋，熬了一鍋紅薯粥。

她熱情地招呼張屠夫兩人，“張老弟，先別忙活了，你們過來吃點東西，墊墊肚子。”

張屠夫放下手里的活，拍了拍手上的灰，“哎呀，這餅聞著就香，伯母這手藝真是不賴。”

他拉著周二順坐下，拿起一張餅咬了一口。

野菜的香味混著蘑菇醬的醬香在嘴里散開，張屠夫忍不住贊道：“好吃！比我們食堂的白面饅頭還香。”

綿綿也拿著一張小餅，坐在傅老太太身邊，小口小口地吃著，時不時招呼道：“真好吃！張叔叔，二順哥哥，吃呀！”

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，飯后歇了會兒，張屠夫又帶著周二順和傅老四接著忙活，傅家男人們也幫些忙。

干活的人多了，效率也就高了，終于趕在傅家人下午上工前，把灶盤好了。

青灰色的灶面平整光滑，煙囪從雜物間后墻伸出來，只露出一小截，混在周圍的土坡里，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