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時野被氣得翻了個白眼,毫不留情地揭她老底。
“我花天酒地?也不知道當年是誰,信誓旦旦要請我們全宿舍吃飯,揚要喝垮所有人,結果自己第一個鉆到桌子底下去了,害我找了半天!”
“你放屁!”沈清月醉醺醺地反駁,“我、我那是發揮失常!我后來酒量可好了!應酬客戶從來沒輸過!”
她說著,又灌了一大口啤酒,忽然沉默了一下,聲音低了下去。
“不體會牛馬生活,哪能知道人的價值究竟在哪我就想靠自己,有錯嗎”
祁時野的心驀地一進,瞬間想起了她日記里寫的那些
“是不是我真的不夠好?”
“是我不配吧”
他喉嚨忽然有些發緊。
可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,沈清月又猛地抬起頭,開始陰陽怪氣:“哪像某些人!天生好命!出國鍍金!回來就是教授!哪里懂得我們社畜的辛酸!”
得,剛升起的那點愧疚瞬間被這混蛋氣沒了。
祁時野沒好氣地和她斗起嘴來。
“是是是,誰讓某人上學的時候不好好讀書,早點深造,說不定現在也是個沈教授了呢。哼!”
兩人吵吵嚷嚷,誰都不服誰,最后又各自憋屈地悶頭喝酒。
酒精上頭,祁時野感覺有些熱,下意識地扯了扯家居服的領口,露出了精致的鎖骨和一小片結實的胸膛。
沈清月恰好看了過去,不知道是不是酒醉,目光怎么也挪不開了。
他天生冷白皮,此刻因為酒精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緋紅,在燈光下竟他媽的該死的性感。
沈清月盯著那處看了好幾秒才猛地回過神,趕緊移開視線。
祁時野注意到她的小動作,嘴角勾起一抹壞笑,故意往前傾了傾身:“看什么看?饞了?就知道你對我圖謀不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