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張市長不愧是當大領導的,還是您解釋的到位。”
廖顯東與張市長碰了一杯,笑道:“其實江一鳴單打獨斗,并不足為慮,畢竟他只是一個分管工業的副縣長,不掌管人事,也不掌管財政,更不掌管公檢法。怕就怕在蘇懷章與他站在一起,一個縣委副書記力挺,想必會有一部分人響應,到時就麻煩大了。”
“老廖說的對,蘇懷章是副書記,對人事大權有一定的話語權,再加上他在新平縣深耕經營幾十年,人脈不是一般人能比的。最主要的是,他明年就到了年齡,不適合在副書記位置上繼續干下去,他若是想在交出手中的權力之前干點事,那就麻煩大了。”
張市長說道:“所以,銘達,你們不要把方向搞偏了,你們只要把蘇懷章搞定,江一鳴就孤掌難鳴了。而且也能起到殺雞儆猴的效果,到時誰還敢與江一鳴站在一起?”
孫銘達恍然大悟,笑道:“多虧兩位提醒,我確實有點意氣用事,差點分不清主次了。”
“還請兩位出謀劃策,幫我合計合計如何解決蘇懷章這個絆腳石。”
“官員倒臺無非三點,一是因“嘴”犯事,主要是公開發表違背黨和政府大政方針的話,犯政治錯誤。蘇懷章政治覺悟是過關的,很難從這方面著手。”
“二是因“色”犯事,蘇懷章的定力也比較強,這一點難抓住把柄。”
“三是因“錢”犯事,包括為謀取職位晉升和其他私利,而向上級行賄;或者為人辦事,收人錢財;或者私分公款,貪污挪用。以我對蘇懷章的了解,他膽子不大,主動伸手拿錢的可能性不大。”
張市長在新平縣當過縣委書記,顯然對蘇懷章有一定的了解。
“按照張市長的說法,他蘇懷章可以評得上優秀黨員干部了。”
孫銘達說道:“我就不信蘇懷章是個清廉的干部。”
“蘇懷章不貪,不代表他不撈錢。”
張市長笑道:“你們可以從他的家屬著手,應該會有所收獲。”
“不過,我建議你們兩手準備,既然沒有桃色新聞,就制造桃色新聞,讓蘇懷章陷入被動。到時老廖再出馬,想辦法找出他家人的問題。即使無法送蘇懷章進去踩縫紉機,也能讓他提前退休。”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