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呼嚕聲太大了,宿主會讓人給它挪個新窩的。
沒一會兒,養心殿里一道愈見嘹亮的呼嚕聲傳遍了主殿的每一處角落。
“給小國挪個位置。”
梁崇月自己倒是已經習慣了,但是瞧著明朗被那摞奏折難到的模樣。
想了想還是別讓小狗的呼嚕聲打擾她了。
畢竟小狗的那個呼嚕聲也不是什么一般人能夠承受的起的。
梁崇月將自己面前的奏折全都批閱完后,起身做了一組拉伸,看著明朗還沒有結束。
梁崇月也沒有去打攪,只是在書架上選了一本書看,母女二人相互陪伴,又互不打擾。
終于等到明朗將那一摞的奏折全都批閱完了,奏折送到了梁崇月的手邊,梁崇月才將手里的書放了下來。
“朕來看看,到底多難的決策,值得你糾結這么久。”
明朗細心的將難住自己的那幾本奏折放到了最上面去。
母皇剛一開口,她就將那幾本奏折給母皇遞了過去。
梁崇月翻開后先看了一眼后面的落款,看到名字之后,心中就有數了。
將這幾本奏折全都看了一遍,梁崇月隨手拿起一本比較典型的攤開放在明朗面前。
“給朕說說,你看到這份奏折的時候,腦中第一時間想到了什么?”
明朗回想了一下自己剛開始看見這份奏折的時候,腦中第一個想法。
毫無保留的告訴了母皇。
梁崇月聽完后,拿起一旁架著的狼毫在這本奏折上劃了兩道。
“現在再看。”
明朗側著頭,母皇特意選了一支粗筆,被墨水蓋住的那兩行已經完全看不清上面原本寫得是什么內容了。
只是明朗腦中尚有記憶。
如今再按照母皇改了之后的奏折來看,明朗腦子里好像有一根筋被連通了。
“所以這本奏折說了這么多鋪墊,其實不是為了最后那件事,而是想成此事?!”
明朗從前只是常常從母皇和父君口中聽到朝中大臣們老奸巨猾,城府比太液池的水還要深。
如今一看,這已經不是比太液池的水深了,這已經趕上太液池的水黑了。
“還有幾本,應該不需要朕一一給你示范了吧?”
明朗點了點頭,將剛抱來的奏折就重新抱回了自己的書案上。
開始用心揣摩這些人寫這些東西送上來,到底是想要成什么事。
越是往里面深思,對人性有了新的認知。
梁崇月連書都不看了,就坐在龍案上看著明朗揣測這些老東西的心思。
就像是她從前一樣,每回對這些老東西的心思有了更深的認知。
對他們就再也善待不起來了,沒有一氣之下給他們全都剁了,都算是她仁慈了。
如今明朗的狀態和她當年像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