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崇月說這話的時候,目光在這些人臉上掃過,見光祿大夫還有什么狗屁要放,直接出繼續懟道:
“新王登基,就敢以江山為聘,你們這群蠢貨,年紀大了,讀的書都還給先生了嗎?”
“還是說你們根本就不在意此事真假,若是真的,本公主去和親,成為你們這些怯懦之人換取安寧的棋子,本公主在那荒涼之地苦熬,你們在京城里繼續享受著本公主一人之軀換來的安定祥和!”
“若是假的,左右不用你們去和親,你們到時候口風一轉,繼續宣揚著北境皇室的卑鄙行徑,此事就好像能和你們完全脫了干系一樣。
后人不會記得你們今日跪在這里逼迫父皇送本公主和親,只會感慨本公主年少時就政績斐然,完全能夠稱得上是天之驕子,為了大夏奉獻己身,可惜天妒英才,最后落了個客死他鄉。”
梁崇月越罵越想罵,一步一步,緩緩逼近這些跪在地上,看似勢弱正直,實際上歷史上這種人才是造成女子不幸的罪魁禍首。
“本公主真的死在了北境,后人會說你光祿大夫今日之錯嗎?會說你們這些文臣刻意逼迫嗎?”
“不會,都不會,因為你們的名字都不配留在史書上遺臭萬年,后人再讀起這段歷史的時候,只會覺得大夏此時明明有攻下北境的實力,父皇卻愿意送上一位公主,示弱于人,只求所謂安寧,這才鑄就了失敗的局面。”
梁崇月說完,最后將目光停留在光祿大夫身上:
“本公主從前從未看不起過文人騷客,今日也算是長了見識,原來文人的脊骨能彎成這樣。”
瞧見光祿大夫氣的臉紅脖子粗的,梁崇月也并未覺得解氣,歷史上多少位公主死在了和親的路上,其中不乏有這些文臣的逼迫,文官的嘴比武將的刀劍還要厲害,還要毒。
她可以主動獻身前往北境和親,但絕不接受這樣的逼迫,給大夏后世的公主、皇子們開這樣一條可悲的先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