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崇月朝著向箏擺手。
“朕知道此事與你無關,你先回來好好坐著,朕要和你聊得不只是這些。”
向箏這才抬頭看向陛下。
見陛下神色如常,這才到陛下身邊坐下。
“朕要京郊大營里的所有炸藥,那些炸藥可齊全?”
向箏心中慶幸,好在自己前些日子就先將炸藥都補上了。
不然今日面見陛下,她還真不好回應。
“都補上了,陛下隨時要,臣隨時就能安排人送來。”
向箏說完,抬眼掃視了一下養心殿。
“只是京郊大營的炸藥存量不小,若是全部運到宮里,未免有些危險了。”
梁崇月自然也考慮到這里了。
那些炸藥且先不說有多少,就是只靠她和系統一人一狗往里頭塞致幻的草藥。
就是再給她半個月,不眠不休也塞不完。
“朕知道,先放在你那,只是朕要往那些炸藥里塞點東西。”
梁崇月拉開羅漢床上矮桌里的小抽屜,從里面拿出一個小香囊,遞到了向箏手邊。
陛下給的東西,向箏一向是不疑有他的。
直接接過,抬眼請示了一下陛下。
見陛下沒有更多的反應后,就將香囊打開了。
里面是干草,只是這干草上頭還帶著曬干的小花。
有些新奇,向箏從前不曾注意過這是什么草藥曬干之后的樣子。
向箏正好奇著,一股淡淡的香味,從她打開香囊之后就直往她鼻子里鉆。
一開始還只是覺著好聞。
現在再聞著就不只是好聞了,向箏眼前浮現出小時候父親母親陪著自己練武的場景。
是她如今最懷念的時候。
梁崇月看著向箏使勁的晃了晃腦袋之后,眼中漸漸流露出癡迷的神情。
梁崇月用手沾著一旁早就備好的冷茶,朝著向箏的臉上撒了撒。
向箏是練武之人,這種致幻草藥的效果對她來說,來的快,去的也快。
向箏清醒后,看見坐在自己對面的陛下,第一時間就是檢查自己剛才有沒有在陛下面前失態。
若是從前她就不在意了。
可如今她是定國公,是整個大夏第一位女國公。
她和陛下之間亦師亦友,亦君亦臣。
她不能亂了規矩。
養心殿里無大小,恐陛下事后教她重新做人。
“別緊張,從你出現幻覺到清醒不過幾息間的事情。”
向箏這顆心才稍微放下了些。
卻也不敢完全放松,將拿著草藥的手距離自己遠了點。
“陛下是想將這草藥塞到炸藥里面去?”
向箏問這話的時候,腦中浮現了好幾種可能性。
她確實才從父親那里拿到虎符不久,可也不是完全沒見識過軍營里那些炸藥的威力。
見陛下點頭,向箏心里更加疑惑了。
“那些炸藥不會將這致幻草藥直接炸成灰嗎?”
向箏這么問,梁崇月相信她已經猜到自己要做什么了。
就是沒有完全猜中,也至少猜到一半了。
“朕實驗過了,確實和你說的一樣,會炸成灰。”
“但就是炸成灰的效果更加明顯。”
這下向箏又沒話說了,她原本已經坐好陛下要抓捕那些怪物。
怪物恐怖,就算不是一場死戰。
也一定十分焦灼。_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