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神色如常,但這語氣似乎夾雜著一絲不滿,昭嵐見好就收,開始唱白臉,
“更改禮節的確不是件易事,但我仔細一想,怡妃娘娘所也在理,這里畢竟是啟國皇宮,而我已然是皇上的人,那就應該行啟國的禮節。今后我會盡可能的轉變習慣,但若有一時的失誤,還請皇上見諒。”
她給自個兒留了后路,趙啟越并未細究,“慢慢來,倒也不必給自個兒那么大的壓力。”
她一直行著福身禮,趙啟越便親自扶了她一把,他才碰到她的手指,她突然輕嘶出聲,倉惶縮手閃躲。
趙啟越只覺指腹間黏糊糊的,低眉一看,這才發現碰過她的手指上沾染無色的藥膏。
眼瞧著她黛眉緊蹙,似是承受著劇痛,趙啟越奇道:“手怎么了?為何涂藥膏?”
盈翠心道這可是個告狀的好機會,難得皇上主動詢問,主子應該將皇后的過分之舉說出來才是。
然而昭嵐心念百轉,話到嘴邊又改了口,“方才盈翠倒了杯茶,我口渴著急去端,不小心端灑,燙到了手,才涂了藥膏,就沾到了皇上手中,真是抱歉。”
趙啟越拉過她的手,仔細看了一圈。
尋常人若是被茶水燙傷,手背應該也會泛紅,可她卻只有幾個指腹泛紅,其他地方完好無損,這情狀,根本就不像是灑了茶,再聯想到昭嵐說完這句話后,盈翠那詫異的眼神,趙啟越已然猜出有蹊蹺。
眼瞧著他若有所思,昭嵐快速自他手中抽回了手,“沒什么大礙,涂些藥膏很快就好了。”
隨后她便吩咐盈翠為皇上備水清洗,趙啟越凈了手,而后又拿巾帕擦拭干凈,隨口問了句,
“今日可有去給皇后敬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