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輕輕巧巧地把皮球踢了回去,既沒承認自己知道,也沒完全說死,還順帶捧了對方一下。
“至于咨詢費,”
她頓了頓,感覺到陸沉的手握得更緊了些,笑容更甜了幾分,卻帶著明確的拒絕,“我們國家技術人員之間互相學習從不談這個。如果您在后續的設備調試中遇到任何適應性地形環境的具體問題,我們很樂意在合作框架內,依據合同條款提供必要的協助。”
這話說得滴水不漏,既保持了風度,又牢牢守住了立場——
想私下交易?
沒門。
一切按合同來。
安德森眼底的光芒黯淡了下去,臉上難掩失望。
他聽懂了對方的拒絕。他張了張嘴,還想再說什么。
陸沉適時地舉起了酒杯,沉穩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沉寂:“安德森先生,技術問題明天可以到實驗室再詳談。今晚主要是為你接風。來,我再敬你一杯,歡迎你的到來。”
武處長也立刻笑著附和:“對對對,老陸說得對。安德森先生,嘗嘗我們這茅臺,這可是我們的國酒啊!技術交流嘛,來日方長!”
安德森看著楊桃桃平靜無波的臉,又看看旁邊兩個明顯護著她的男人,終于意識到此路不通。
他只得勉強擠出笑容,舉起酒杯,將滿心的失望和算計暫時咽了下去,仰頭喝下了那杯格外辛辣的茅臺。
烈酒灼燒著他的喉嚨,卻遠不及他心頭那份挫敗來得滾燙。
晚宴快到尾聲時,不知誰帶頭起哄,嚷著要讓林婉晴表演個節目——她可是文工團的頂梁柱,唱跳都是一流,難得來一趟,大家都盼著她露兩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