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一箱子大白兔奶糖,那奶香味兒直往人鼻子里鉆。
張紅英倒抽一口涼氣,這分量,怕是抵得上整個青山縣一個月的特供配額!
等等,剛剛李主任叫他什么來著?
陸營長?
張紅英突然覺得后背一陣發涼。
整個青山縣能被稱作“陸營長”的,只有去年在反擊戰中立下赫赫戰功的野戰部隊偵察營營長陸沉。
她這才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軍人。
一米八九的個頭,寬肩窄腰,往那一站,連門框都顯得逼仄。
軍裝下繃緊的肌肉線條,一看就是實打實在戰場上淬煉出來的。
最懾人的是那雙眼睛,黑沉沉的,銳利得像兩把出鞘的軍刺,被他盯上一眼,腿肚子都打顫。
——這可是個活閻王!
聽說在涼山前線,他帶著偵察連的戰士夜襲越軍陣地,硬是用匕首和繩索無聲無息地解決了一整個排的哨兵!
后來部隊穿插時遭遇雷區,他直接趴在地上,用手指一寸寸探路,愣是為裝甲部隊趟出一條生路。
戰斗結束后,軍醫從他背上取出了三塊彈片,還有兩塊至今嵌在骨頭里取不出來
縣武裝部的王部長說過,這位陸營長是軍區首長掛在心尖上的人才。
去年戰事結束后,軍區特種大隊幾次三番來要人,首長辦公室的電話都打到團部來了。
可陸營長愣是堅持留在老部隊,說偵察營的兵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,得對弟兄們負責到底。
他帶出來的兵,個個都是能在叢林里潛伏三天三夜不挪窩的狠角色,槍法更是彈無虛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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