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。”
王清鈴掃了周圍一眼,大殿之下,是緩步向上的臺階是九千九百九十九階臺階。每隔幾百階,兩旁便站立著全副武裝的士兵,冷冷的注視著王清鈴一行人。
“不能飛嗎?這么多臺階要走到什么時候去啊。”
王宣儀嬌叱一聲,臉上寫滿了不情愿。
但隊伍里除了王宣儀,其余人皆是沉默。這里可不是王家,廖澤銘要想為難他們實在是太簡單了。就算王翰文出面,只要是他們有錯在先,活著離開,怕是也要脫層皮。
走了一個時辰左右,一行人站立在兩根高大的承重柱之間。柱子上盤著龍,騰著鳳,襯著金色的窗格,紅色的房檐,儼然一副古華夏時期皇宮的景象。
“進來吧。”
樓閣內部空間巨大,墻壁和天花板上裝飾著金碧輝煌的圖案,顯得格外壯觀。在一階階臺階上方,擺放著一張案桌,案桌上整齊地堆疊著一些文件。廖澤銘坐在案桌前,專注地翻閱著這些文件,似乎對周圍的環境毫不在意。
當一行人進入樓閣時,他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大廳里回蕩,但廖澤銘卻始終沒有抬起頭來,只是繼續閱讀著手中的文件。他的聲音平和而低沉,仿佛在自自語一般:“你們來了……”
然而,這簡短的一句話在空曠的大殿里卻被無限放大,如同擴音器一般,清晰地傳入了一行人的耳朵之中。
“ee――”
王清鈴等人走進大殿,殿內除了兩側站立的侍衛以外,還有幾個端著奏折的婢女,除此之外,再無他人。
“你們是到的最早的一批,自己選廂房去住就好了。”
說著,廖澤銘忽的放下筆,掃過人群一眼,道:“誰是葉云舟?”
葉云舟朝左邊跨出半步,脫離人群,什么也沒說,定定站在原地。
衣裳破爛,倒也符合一個雜役的身份。對于葉云舟蒙著面,廖澤銘沒說什么,反正王翰文只要求特殊關照一下他。至于怎么關照,那就是他廖澤銘的事情了。他可是聽聞這個外姓雜役把整個王家攪得天翻地覆,正好可以借著武斗大賽試試他的深淺。
“做好你的分內之事,若是在我族內惹是生非,王家人保不住你。”
廖澤銘眼底閃過一絲輕蔑,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命令,淡淡道。
“前輩多慮了。”
葉云舟依舊是那般不卑不亢。
“退下吧。會有人來領你們去住地。”
廖澤銘也不與他糾纏,揮了揮手,示意所有人離開。
飛下臺階,幾個廖家侍衛遠遠的站在那里,在他們的指引下,王清鈴選擇了一個距離武斗場最近的一排偏房。
相比于廖家族內用于給侍衛或者子弟長老這類本家人住的地方,這一排偏房很是平淡,就是簡單的磚砌房間,四四方方,好似火柴盒一般。房間之間相隔也只有一個人的距離,中間空隙處流淌著一方淺淺的水流。水流從廁所內連接出來,順著水流流入門口的下水道。
距離武斗場周圍圓形的區域內,基本都是這些類型的房間。它們就是廖家專門給武斗賽的參賽子弟準備的,因此離族地也有一些距離,周圍的廖家侍衛也很少,基本上就處在半放任的狀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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