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瑤站起來去開了門,闖進來的是侯正。
緊隨其后跑進來的是顧飛白。
他們兩個都神情凝重,還滿頭大汗。
宋瑤忙引著他們去客廳沙發坐下,還給他們一人倒了一杯溫茶。
“先喝口水再說。”
兩人喘著粗氣,緩了好久,這才能順氣地開口說話。
顧飛白嚴肅道:“幾位鎮長先后給我們來了電話,他們從白博文白同志那里賒賬新購入的一批物資,又被牛城選帶人給劫走了。”
“而且,因為大家有了防范,用命去護著物資,有了不小的傷亡。”
盛文鑫急眼了,這一片土地,是他們在保護著的。
但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,居然有人再一次公然搶走了物資,甚至還敢殺人!
“死了多少,傷了多少?”
顧飛白紅了眼,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,“死了十八個,傷了五十個。”
他們為了安全地把物資帶回去,每個鎮都派出了二十人,這才會……死傷這么嚴重。
盛文鑫憤怒到不行,原以為牛城選帶人已經搶走了那么多物資,暫時不會那么猖狂了。
就算要搶,也就再搶走一部分而已。
“那現在怎么辦?”盛文鑫猩紅著眼,想要帶著同志們殺過去。
侯正卻阻止道:“敵在暗,我們在明,之前你們也與他們交手過,最后怎么樣,不是非常清楚敵人有多狡猾嗎?”
“盲目地追逐他們,沒有一點實際的效果。”
盛文鑫當然不是有勇無謀的人,很快他心底就有了算計。
既然敵人會玩“聲東擊西”,還有“埋伏”這樣的陰招,那他們為什么不來陪他們一出?
宋瑤與盛文鑫的視線對上,似乎猜到了他想要干什么。
“白同志的車隊,可以繼續借用給我們。”宋瑤說出了盛文鑫心中所想,“我們放出消息去,又會有一批新的物資于明天下午一點從倉庫出發,一路送往各個鎮。”
“而事實上,車里面什么也沒有裝,全是空箱子。”
盛文鑫很是興奮,“瑤瑤,你果然懂我。”
他看向顧飛白、侯正,“她所說的,就是我所想的。”
這一招,無非是想要引蛇出洞。
眼下看起來,前來打劫物資的這批人,是由牛城選在率領。
只要能夠拿下牛城選,或是把他們的隊伍給徹底打散了,那么接下來有很長一段時間,他們就不足以畏懼了。
然而顧飛白還有另一個擔心,那就是這次押送物資的時候,車隊司機也有折損。
“那些司機聽說都是和白同志一起長大的,他怕是不會同意。”
趙晨想得簡單,“這很好辦,我們可以偽裝一下,去冒充他們。”
這是他們的作戰計劃,當然不能讓白博文他們去冒險。
宋瑤卻說:“那可不行,那個牛城選我們都交手過,他在面對我們的審訊時,能夠那么淡定地裝出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,足以可見這個人核心有多強了。”
“以他的能力,恐怕那些車隊司機長什么樣,完全已經刻入他的腦海里了。”
盛文鑫也親自審問過牛城選,對于宋瑤所說的,很是贊同。
侯正急得不行,“如果這樣的話,我們是不能讓司機同志們去涉險的。”
牛城選所帶領的這幫人有多厲害,他們已經見識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