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叛他的人會有什么下場,宋娟可是很清楚的。想到這兒,她不禁打了個寒戰。
……
轉眼就到了顧正誠和顧依設宴的日子。
大概是因為這婚事不光彩,顧飛白并沒有請專門的人來挑黃道吉日,只是簡單找了一個宜嫁娶的日子,就這么把宴請日確定下來了。
甚至在今天這樣的大日子,顧飛白也因為公事纏身而無法到場,由身邊的親信代為出席,但是禮金還是帶上了的。
作為夫妻二人雙方的父親,禮金上自然不會吝嗇,但顧飛白也并沒有太大方,只是給了最為規矩的數字,既不會落人閑話,也不會失了禮數。
院內設了一張碩大的圓桌,前來祝賀的賓客也已紛紛入場,圍聚在大紅色的桌布前,不少人都帶了一些賀禮,有些是手工做的糕餅,有些是手工納的鞋底和手工制的鞋。
一對新人從大門后款款而出,只見顧正誠一身正式的中山裝,顧依一身款式并不亮眼的紅色旗袍,盤了一個簡單的盤頭。跟在她身邊的牛浩浩也打扮得喜慶,手里拿了不少喜糖。
周圍的氣氛和睦,但來到了一對新人這兒,明明最該是一對佳侶的恩愛氛圍,氣氛不知怎的卻已經變了味道。大概是因為他們既不是佳侶,也并不登對吧。
如果光是就容貌而,顧正誠長了一副不錯的皮囊,痞帥的氣質讓部隊營里的女同志心向往之,配離過婚的顧依還是綽綽有余的。顧依也生得不錯,容貌嬌媚,只是在看向顧正誠的時候,眼里總是嫌棄。
“我都說了讓你把旗袍也熨燙一下,你光顧著燙你的中山裝,就不用管我的衣服了?結婚可不是一個人的事,現在我們已經簽了婚書,已經上了同一條賊船了。”
顧依一邊用手拼命扯著旗袍上的褶皺,一邊對顧正誠喋喋不休道。
她最是喜歡干凈整潔,自己平時穿的常服都要一遍遍熨燙,務必要看著十分平滑無褶皺,可到了結婚要穿的旗袍時,居然就用上了這樣無法輕易理順燙平的料子,這本就和她的愛好取向不同。
甚至這也和旗袍的價格無關,她是顧飛白的養女,難道中央書記連一件料子上乘的旗袍都準備不起?只不過是她故意選的罷了。
“什么叫賊船?你難道認為我對你就很滿意?你可是瞞著我要爬你姐夫的床,把你留在身邊不過是父親的任務,你連累了本應該值得更好的我。”
顧正誠的語氣平淡,可說的卻是最能刺激到顧依自尊心的話。兩人一起長大,他一直愛他護他,不讓她遇到不好的,都替她擋著。可到了現在,他卻不想再護下去了。
青梅竹馬多年,她最討厭什么,最不想要聽到什么,難道他還不清楚嗎?
“你說什么?你值得更好?難道我就不值得更好?顧正誠,你不要妄自菲薄了,是你辦事不力,才害的我和浩浩的未來沒了保障,都是你害的,你還有什么可說的?”
想到這兒,顧依更是氣不打一處來,她不斷地在身旁人身上敲打,用的不是綿柔無力的拳,而是泄憤般的拳拳到肉。
顧正誠忍無可忍,終于一把甩開了她,并且眼睜睜地看著她往后趔趄了好幾步,下一秒就要直接摔倒在地了。
“顧正誠,這是你的妻子,你應該保護好她。”
電光火石間,顧依只看到一抹黑影掠過眼簾,緊接著腰間便傳來了結結實實的力道,有人接住了她。
那人面容俊朗,一身干凈的白襯衫,眉宇英氣。正是前來赴宴的盛文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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