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以后,龔術又表情神秘地留下一小瓶藥膏。
隨后提著藥箱,腳步輕快地離開。
他不擔心宗越塵不服藥。
自十歲起,宗越塵便身中寒毒,因他有內功心法壓制,再輔以驚春酒,寒毒并不致命。
可留在身體里,到底是個隱患。
萬一哪日內力失控……
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解毒機會,不就是催情嗎?
宮里的側妃是假的。
宮外的外室,小小的燙傷與腹痛都要請他出馬,殿下如此在意,想來,總該是真的吧。
……
正值盛夏,即便入了夜,空氣中也有幾分燥意。
棠鯉穿著一層淺色薄紗,
她原本睡得正香,卻在某一刻被夢境魘住,只覺胸前像是壓著重物,有點喘不過氣。
棠鯉輕喘著睜眼。
身上的重量不是假的,有人正在吻她的脖子。
棠鯉被嚇了一跳,正想開口呼救,卻聞到熟悉的香氣。
她顫顫巍巍地喚道:“殿下?”
“嗯。”
略顯不耐的嗓音傳入耳中,棠鯉只覺他身上燙得可怕。
本能地想要掙扎,可手剛一動,就被身上的人抓住按在頭頂。
“別動,孤不想傷你。”
說著,宗越塵手下稍稍用力,薄紗應聲而裂。
他動作急切。
吻又欲又重。
棠鯉終于察覺不對。
他好似中了藥。
哪個殺千刀的敢給宗越塵下藥,這不是要害她嗎?
棠鯉欲哭無淚。
好在宗越塵因某種顧忌不曾強來。
雖急,卻也耐心地挑動著。
緊繃的身體逐漸放軟,本能的情欲涌上來。
察覺她的配合,宗越塵松開她的手。
棠鯉主動環上宗越塵的脖頸。
男人的狀態明顯不對,這時候不配合,受痛的是她自己。
然而在真正融為一體的那一刻,棠鯉還是沒忍住哭出了聲:“疼——”
她七年未曾有過,宗越塵的體格又遠勝常人,一時只覺難以承受。
她聽見了吸氣的聲音,朦朦淚眼注視著宗越塵,見他少有地皺著眉,忍不住胡思亂想。
怎么他好似也在痛一般?
很快,棠鯉再無心思考。
熬過初始的疼痛,宗越塵的動作逐漸變重。
他似乎知道她的極限在哪兒。
每當他失控,她即將崩潰時,他便突然慢下來極盡溫存、撫慰。
她就像湖中的一葉扁舟,無法自控,只能隨波逐流。
一輪很快結束。
棠鯉還未松口氣,他卻又覆了上來。
半夢半醒時,棠鯉聽見宗越塵在問話。
她沒聽清畫竹的回答,但應是一絲不茍地匯報了她的近況。
……
棠鯉醒來時,天光大亮,身旁的位置也早已變涼。
謝天謝地。
她沒真的死在宗越塵身下。
棠鯉艱難起身,環顧床榻,沒有令人為難的痕跡,應是就被收拾過了。
府中其他人應當早知昨夜發生了什么。
昨夜她就該想到的。
除了宗越塵以外,沒人能悄無聲息地進入這座宅院。
“咳咳……”
棠鯉沒忍住嗓間的癢意,咳嗽了兩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