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切果真是棠鯉的算計!
還有這侍女,先前在棲巖寺時還一副身受重傷半死不活的模樣,如今竟就痊愈了?
她之前必然是裝的!
好一個棠鯉,竟敢這樣算計于他!
趙松和握緊了拳,神情滿是被算計后的惱怒。
“什么叫我們欺人太甚?”
畫竹雙手叉腰,理直氣壯。
“趙舉人莫要胡亂語!棠掌柜對你已經足夠仁慈,包袱里不僅放了幾身換洗衣裳,還有十兩銀票,足夠你找處客棧暫時過度。”
幾身衣裳?
十兩銀票?
這是打發要飯的嗎?
還不如不給!
趙松和氣的臉都青了,他忍了忍,憋屈道:“我還有許多私人物品未曾整理,那些都是我的東西,待我整理完畢,自會離去。”
畫竹呵呵一笑:“趙舉人這話說得真有意思,這些年來,府中可有一針一線出自你手?”
“你口中的私人物品,莫不是拿棠掌柜的錢買的,你竟還想把東西帶走,你到底有多厚顏?”
兩人沒有收斂音量,聽見動靜的左右鄰居紛紛從門中露頭。
見到趙松和手里拿著簡陋的包裹,被畫竹堵在門外,一副被趕出家門的模樣,紛紛露出看熱鬧的表情,問道——
“這是發生了什么事?”
“趙舉人近日打算出遠門嗎?”
聽見鄰居的聲音,畫竹清了清嗓子,先向左右各自福了福身。
“既然幾位聽見了,我便替棠掌柜說上幾句,就在今日上午,棠掌柜已與趙舉人和離,此后他二人,各自婚嫁,再不想干。”
“以后各位別再稱呼棠掌柜為‘趙夫人’,大家可隨意稱呼她為‘棠掌柜’或‘棠娘子’。”
“且和離書上寫明,這些年來趙舉人未曾對家中有分毫奉獻,自愿凈身出戶……當然,至于為什么凈身出戶,原因不便告訴大家,但趙舉人心中最是明白。”
“我只能說,棠掌柜問心無愧,希望趙舉人日后也不要在外傳謠,須知棠掌柜對你,已是仁至義盡。”
和離?
趙家兩口子竟然和離了?
鄰居們瞪大了眼,不可置信地出門幻想。
不就過去了一個晚上嗎?
這一個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?
趙松和嚇了一跳,生怕畫竹直接說出真相。
見她只似是而非,立刻松了口氣。
趙松和不敢煽動輿論,憋屈地提著包袱走了。
見他走得這樣干脆,左右鄰居各自了然。
看來這位趙舉人很是心虛啊,不知做了什么傷天害理之事被趙夫人……不,被棠娘子發現了,以至于落得凈身出戶的下場。
果然,仗義每多屠狗輩,負心多是讀書人,這句話誠不欺人也。
與此同時。
齊王府。
回到家被齊王妃禁了足的宗云裳氣得摔了一屋子擺件。
直到小腹傳來隱隱痛意,宗云裳心道不好,忙命人將府醫請過來。
把脈之后,府醫頭疼地勸誡:“郡主,您的身子本就不好,如今又在有孕初期,胎兒尚未坐穩,情緒波動不宜過大。”
見府醫眉頭擰成一團,宗云裳跟著揪心:“孩兒尚還安好?”
在棠鯉那賤人離開之后,她也被母妃轟了出來。
母妃與太安世子妃單獨談了許久。
在回來的路上,據母妃透露,太安王府答應幫忙隱瞞此事,但需齊王妃幫他們做一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