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,齊王妃看見跪在一旁的趙松和,差點恨得絞碎帕子。
云裳這孽障!
說是來聽則因大師講經,實則卻是來私會情郎!
還被人當場抓住!
當真是想讓整個齊王府與她一起臭名遠揚嗎?
齊王妃顫抖著唇看向宗云裳:“云裳,世子妃說的可是真的?”
一瞬間,宗云裳明白了齊王妃的打算。
她被拋棄了。
宗云裳忍不住握緊了拳。
永遠都是這樣,一旦侵害到母妃的利益,她一定是會被第一個放棄。
就如之前母妃想為她與楊豐瑞定親。
那楊豐瑞年過三十,因不學無術氣死兩任妻子,即便這樣,楊家只表現出一點想與齊王府結親的意思,母妃就喜不自勝,恨不能連夜就結親。
而這一切,想來都只是為了她的弟弟,宗銘澤鋪路!
宗云裳‘撲通’一聲跪下,聲淚俱下:“母妃,是裳兒糊涂,求母妃恕罪。”
趙松和磕頭道:“回稟王妃娘娘,此事與郡主無關,是草民膽大,妄圖摘月,引誘了郡主,請王妃治草民死罪!萬望勿要責怪郡主!”
此話一出,宗云裳面露動容。
只有檀郎一心為她,寧愿死也想保她清名,她絕不能讓檀郎出事!
齊王妃氣怒不已:“來人!給本王妃把這登徒子拖下去,杖斃!”
聞,曲禾穎訝然:“此事如此荒唐,弟妹竟要將它鬧大?若被陛下知曉,不止云裳要受罰,你們齊王府,尤其是你與齊王,可落不著好。”
把趙松和杖斃,還是由齊王妃下的令,如此興師動眾的,有心人稍微一查,必能發現蛛絲馬跡。
曲禾穎淡定落座:“事已至此,打死個把人有什么用?弟妹有這時間,不如好好想想,云裳以及肚子里的孩子該怎么辦,而且,此事還有另一個受害人呢……”
靈魂曲禾穎提醒,眾人又將視線轉到棠鯉身上。
許是之前哭過一場,棠鯉很有種我見猶憐的氣質,她長相本就乖巧甜美,此時一看,就連一直淡淡的曲禾穎都有些為之惋惜。
多漂亮一姑娘啊,怎就遇上這腌臜事?
以宗云裳的霸道性子與齊王府的鐵血手腕,最好的結果也就是休妻了。
休妻……休棄……
這于一個世俗女子而,不是件好事。
房若淡道:“我忽然想起一件事,云裳郡主之前就想認阿鯉孩子為義子……那時,云裳就與趙舉子有私情了吧?既如此,趙舉子為何不干脆休妻另娶,反要用此惡毒法子折辱阿鯉?”
趙松和跪得更低。
他回答不出來,總不能直說怕休妻影響他的名聲,壞了他的前途?
怪他心慈手軟,想榨干棠鯉最后一絲利用價值,放任她多活了一段時間。
否則,若早知事情會走到今日,不必等棠鯉跟蹤他,他定早早的就將她處理了!
見趙松和避之不答,房若頓了頓:“阿鯉,你的意思呢?”
棠鯉眼眶通紅,聲音沙啞。
“我與他還有一雙兒女,若是可以,我愿退一步,讓郡主入府當平妻,至于自貶為妾……我做不到,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的孩子從嫡出變成庶出。”
最后一句是對齊王妃說的。
齊王妃看向宗云裳:“云裳,你的意思呢?”
宗云裳倔強握拳,陰陽怪氣:“與當朝郡主平起平坐?棠氏,你也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