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連質問爭辯的機會都沒有,就被強行帶回府。
當夜,趙松和給她下了藥。
她被囚禁在房間里跟一個染了花柳病的男人待了一夜。
一夜過后,她拼命解釋,但除了閨中密友外,無人信她清白。
所有人都說她失貞,不潔,是個蕩婦。
趙松和因此順理成章的軟禁了她。
并向外說她得了癔癥。
沒過多久,在外為她四處奔走的閨中密友忽然落水死了。
遠在江南的棠家也于某日半夜失火,全家葬身火海。
接連遭受打擊,繞是棠鯉心性堅韌,也痛苦不堪。
半月前,七歲的兒女來到她的面前,滿眼仇恨的往她心里捅刀。
“你這個蕩婦怎么配做我們的娘?你怎么還不去死,你死了,郡主娘娘就能當我們的娘了!”
“郡主娘娘高貴典雅,我們的娘應該是她那個樣子的!”
聽到這些話棠鯉又驚又怒,她怎么也沒想到,她一手帶大的兒女竟然會恨不得她死。
“云裳郡主陰毒至極,要不是她,我怎么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?!”
她剛說完,趙元庭勃然大怒,狠狠推了她一把,她的后腦勺磕到臺階,瞬間失去意識。
再次醒來,她眼前一片黑暗。
可還沒來得及因失去視力驚恐,就聽見趙松和的聲音。
“你們娘說話太難聽,郡主娘娘知道會生氣,她一生氣,就不喜歡你們了,爹這里有一碗藥,你們喂給娘喝,喝完以后,她不會再亂說話,郡主娘娘也不會生氣了。”
“好啊!”
兒子迫不及待地答應,讓女兒摁著她的頭,兩人一起給她灌了啞藥。
從那以后,她目不能視,口不能,徹底成了個廢人。
趙松和更加有恃無恐,有一次醉后失,說棠家的火是他派人去放的,好友的死也跟他有關。
云裳郡主身份尊貴,他日后要為官做宰,他和云裳郡主的名聲不能有半分污點。
所以他殺了所有知情的人。
棠鯉恨毒了他,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他得償所愿?終于在某一日避開看守的人,想沖出去敲登聞鼓,但她一只腳剛踏出院門,就被趕來的兒子女兒撕扯著拉了回去。
她再度墜回深淵。
這一次,趙松和親自打斷了她的雙腿雙手。
“不必為你爹娘友人的死難過,等我金榜題名后,你再沒了價值,就能去陪他們了。”
……
想到往事,棠鯉痛到神智模糊。
她不明白,她到底哪里做錯了。
她管束兒女,教他們克己奉禮,結果兒女厭惡她。
她供養夫君,讓夫君全心科考無后顧之憂,結果夫君從頭到尾沒付出半分真心,只把她當做利用完就扔的墊腳石。
她真的錯了嗎?
棠鯉流出血淚,趴在地上無聲嘶吼。
忽然間,她明白了。
是的,她錯了。
她錯在識人不清,親手養出了三只白眼狼。
她錯在執迷不悟,害了好友容玉,也害了棠家。
若再給她一次機會,她一定會讓那對狗男女不得好死!
大口大口的鮮血從棠鯉喉間噴涌而出,伴隨著胸腔里撕裂般的疼痛,滿心悔恨的棠鯉終于閉上了眼睛。
……
“誰在那兒?!”
一聲熟悉的怒斥,棠鯉驚回了神。
看清周圍的環境,她面色隱隱發青。
她不是死了嗎?
怎么回到了這一日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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