凈室之內,水汽氤氳,花香混合著皂角的清氣,彌漫在狹小的空間里。
江泠月被謝長離緊緊箍在懷中,肌膚相貼,熱度從相觸的地方迅速蔓延開來,讓她渾身發軟,臉頰燙得驚人。她掙扎了一下,卻被他攬得更緊。
“別動。”謝長離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,比平日更低沉沙啞,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,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。
江泠月僵住不動了,心跳如擂鼓。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,肌肉的線條,以及水下某些不容忽視的變化。羞窘之下,她只能將發燙的臉頰埋在他頸側,鴕鳥般不敢抬頭。
謝長離低笑一聲,似乎很滿意她的乖巧。他并未再有什么過分的舉動,只是拿起一旁的澡豆,慢條斯理地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涂抹揉搓。
他的手掌帶著常年習武握刀留下的薄繭,動作算不上多么溫柔,甚至有些笨拙,卻奇異地帶來一種難以喻的悸動和安全感。
江泠月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,水波輕輕蕩漾,包裹著兩人,將彼此間的疏離一點一點的驅散。
沖洗干凈,謝長離拿過一旁的大棉巾,將她整個包裹住,打橫抱出了浴桶。江泠月驚呼一聲,下意識地攬住他的脖子。
“我自己能走”她聲如蚊蚋。
謝長離垂眸看她,水珠順著他利落的下頜線滴落,“省些力氣。”
語氣依舊沒什么波瀾,卻讓江泠月剛剛褪下熱度的臉又燒了起來。
他將她抱進帳子里,江泠月只覺一陣天旋地轉,謝長離已經附身上來,大紅的帳子徐徐落下。
紅帳之內溫存繾綣,比起初夜的痛楚與生疏,這一夜的謝長離才算是真的盡了興。
翌日清晨,江泠月在渾身酸軟中醒來,身邊已然空了。她擁被坐起,想起昨夜臉上依舊發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