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書急得眼圈發紅,聲音都帶了哭腔:“是是大爺和大夫人!長公主殿下昨日回府后本就心力交瘁,今早大爺帶著大夫人去公主跟前哭求,說大公子眼看就要說親,不能有個被禁足的娘,求公主收回成命。
大夫人不但不知悔改,還口出怨,說公主殿下偏心二房,長公主殿下當場就厥了過去!現在府里亂成一團,大爺一味護著大夫人,二爺和少爺們又都是不善辭的,郡主一個人實在支應不過來,只能請您快去幫著拿個主意!”
江泠月心頭一沉。
王大夫人不會如此蠢鈍囂張,只怕是有意而為。
長公主殿下就是壓在她頭上的一座山,怕是起了殺心啊。
“快走!”她不再多問,立刻帶著季夏,隨若書匆匆趕往公主府。
一到公主府,果然一片混亂。
明大爺還在長公主寢室外焦急踱步,口中不住埋怨蘊怡郡主小題大做,王夫人則被幾個婆子勉強看管在偏廳,猶自哭天搶地地訴說著委屈和不公。
蘊怡郡主臉色鐵青,既要忙著請太醫、照顧祖母,又要彈壓長房,已是焦頭爛額。
見江泠月來了,蘊怡郡主如同見了主心骨,一把拉住她,眼圈瞬間就紅了:“泠月”
江泠月用力握了握她的手,快速低語:“別慌,太醫怎么說?”
“太醫說祖母是急火攻心,需靜養,萬萬不能再受刺激。”蘊怡郡主咬牙道,“可你看他們”
江泠月掃了一眼狀若瘋癲的王夫人和毫無主見只知護短的明大爺,心知不能再猶豫。
她走到明大爺面前,福了一禮,聲音清晰卻不失恭敬:“大老爺,長公主殿下鳳體欠安,此刻最需靜養。您在此喧嘩,恐于殿下病情不利。不若您先回房歇息,待殿下醒來,自有決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