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你打錯了算盤!我定國公府的門楣,不是你這種低賤出身、心術不正的女子可以肖想的!別說正妻之位,便是給我兒提鞋做妾,你都不配!”
她的話如同淬毒的鞭子,刻薄至極。
江泠月垂眸,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緒,臉上沒有任何憤怒或委屈的波動,她安靜地聽著,仿佛秦氏辱罵的不是她。
“收起你那些下作的心機和手段!我兒仁厚,被你所謂的救命之恩蒙蔽,我可不會!”秦氏見她不語,只當她是心虛,越發咄咄逼人。
“收拾你的東西,滾出靜安坊!若再讓我知道你糾纏我兒,休怪我不客氣!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!”
終于,江泠月抬起了頭。
她的眼神清澈,沒有怨恨,沒有祈求。
她對著秦氏,再次福了福身,“民女這便離開,不敢污了謝大人的清名。”
說完,她不再看秦氏,轉身對身后的朝雨輕聲道:“收拾東西吧。”
她的反應完全出乎秦氏的意料。
沒有哭鬧,沒有辯解,沒有糾纏,甚至連一絲委屈的表情都沒有,平靜得可怕。
這種平靜,反而讓秦氏蓄滿力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,心頭那股郁氣更添了幾分憋悶。
她看著江泠月走進屋內,有條不紊地收拾行裝。
孟春看著又急又怒,卻也不敢違抗二夫人,但是就由著江姑娘這么走了,她怎么跟大人交代?
她眼尾看向季夏,季夏微微點頭悄悄退出去。
朝雨對謝二夫人污蔑姑娘的話很是憤怒,可她身份低微,敢怒不敢,只默默地幫著收拾,手里的動作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