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
空虛公子臉色緩和下來,但雙眼卻依舊死死盯著那尊河神雕像:“不知河神大人,想和在下如何合作?”
當一位筑基修士的法劍能被自己這個凡人輕松撥開時,黃老爺就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一半了。
“河神老爺希望公子能夠在關鍵時刻反戈一擊。”黃老爺笑著說道。
反戈一擊?
空虛公子似笑非笑:“這是讓本公子反水啊。”
“你可知,無論是那聞人杰還是喬玄,都不是好相與的?”
“更何況還有一個攬月宗的弟子。”
“那徐瀟可是攬月宗空蘭長老的親傳弟子,若是把那位紫府驚動了,無論是你家河神老爺,還是本公子,都情況不妙啊。”
黃老爺卻是笑道:“公子放心,我家河神老爺絕不是攬月宗一個小小的紫府長老就能對付的。”
此話一出,空虛公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,他從黃老爺的話中抿出了一絲味道:小小的紫府。
一個紫府境的河神,會說出小小的紫府這番話來?
難不成這個河神不是紫府?
聯想著整個東郡十三縣每年舉行的河神大祭,空虛公子感覺自己發現了些什么東西。
空虛公子很聰明,他非常聰明,不然他也不會發現那隱藏的紫府修士的洞府獲得傳承和資源,如果他不聰明,他也成不了筑基。
因此黃老爺只是一句話,空虛公子就知道青山縣這潭水并不止表面這般深淺。
但這些又與他何干?
他只是一介散修,哪怕在青州名聲再大,他也只是一個小小的筑基散修。
尋常的縣城,小家族也許會高看他一眼。
但在那些郡城望族,州府世家面前,在那些雄霸一州的金丹宗門面前,他一個筑基又算得了什么?
正因為清楚的知道自己處境,空虛公子才無比想成為紫府。
他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,他就是一個散修,一個為了資源可以搏命的鬣狗,而鬣狗從來沒有立場。
既然河神有這個把握,還能給出這么多資源,空虛公子便愿意和河神合作。
只要他成了紫府,哪怕河神水淹青山縣又如何?
他堂堂紫府,還比不得幾十萬凡人性命?
想到這些,空虛公子終是露出了笑容:“本公子可以與河神大人合作,而且本公子還可以告訴河神大人一個消息。”
黃老爺一聽也是露出喜色:“公子請說。”
空虛公子想著那神情淡漠,一直表現的無悲無喜,看著高高在上的江生。
想著江生的出身,如今的道場,還有江生那偌大的名聲,空虛公子嘴角的笑意更盛了:“河神大人知不知道,那青屏山里多了個蓬萊的道士?”
“那可是一個狠角色,實力堪比紫府啊”
翌日,離開黃家的空虛公子面帶溫和笑意,舉止翩翩有禮,像一個塵世閑游的佳公子一般翩然而去。
而在黃家的密室之中,黃老爺卻是一臉鄭重的對河神匯報著他從空虛公子那得來的消息。
“東郡八狼?本座聽過他們的名聲,不過是區區八個筑基而已,最高的也不過筑基中期修為。有些名聲就狂妄自大,現在看來果然是一群廢物。”
“一個蓬萊的道士,對付八個同等階的散修很正常,他又是劍修,這不是什么值得驚訝的。但他區區筑基,有什么能耐斬殺紫府?”
“那東郡八狼說自己能硬憾紫府,就有人信了?笑話!一群未曾開辟紫府的螻蟻,他們豈會知道紫府和筑基的區別!”
“更何況本神的分身,又豈是尋常紫府那般簡單!他想以筑基逆伐本神分身,他的劍還不夠快!”
黃老爺聽河神這么說,自然是一番恭維,但同時又小心翼翼的提醒:“老爺,那區區筑基自然不是您的對手。”
“可是最近都傳那江生使得一手好火術,傳都說東郡八狼的法器聯合起來媲美半步紫府,江生就是召喚出了一條火龍才毀了他們的法器,殺了東郡八狼。”
“若是他的火法真那么厲害,拼死反擊下傷了老爺法體,豈不是不美了。”
河神沉默片刻說道:“此不無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