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轟隆隆……”

秦河剛剛到達，恐怖的雷霆便落下。

四野在劇烈的白光和黑暗中交替閃爍，天穹之上，異象萬千，洪荒時代的虛影看的秦河都不禁目眩神迷。

那些強大的生靈，如同神靈一般俯視著，光是身影，便給人一股強大的壓迫感。

管中窺豹，秦河終于看見了洪荒時代的一角。

那是何等強大而璀璨的時代。

有神、有仙、還有魔。

目光打量了雷霆中的小貂一眼，見它虛影昭彰，斗志昂揚，遂放下心來。

自己會的，十有八九都傳給了小貂，很多是因為傳法受限，才穿的簡配版本。

但毫不客氣的說，即使是這樣，小貂也至少擁有秦河三成的實力。

哪怕是應對這種洪荒雷劫，難度也不大。

這劫雖然恐怖，以洪荒時代的道則、雷法轟殺末法時代的渡劫者，對于其它妖類來說，這是滅頂之災。

而小貂僅憑肉身，扛過前面幾道雷劫，都綽綽有余了。

目光游離之際，秦河不禁思考這個世界到底是什么情況。

東土世界已經步入寂法，深淵世界也已經步入末法。

那個所謂的上界呢？

就是仙界嗎？

秦河自然不會如此天真。

“仙”之名，豈是那么容易就達成的。

秦河直覺，上界肯定也是衰退過的空間，只是沒那么嚴重而已。

甚至某種程度上，空間的破碎，可能是法則崩潰而引發的。

創世之初，或許是一個完整的空間，也只有那樣大的空間，才能容納神靈互相攻伐和大戰。

像深淵下界這種地方，若是十幾個自己這種級別的強者對戰。

空間都可能支撐不住崩潰。

這便是上限。

破碎的空間，就像一個又一個即將干涸的小水洼。

大魚游向了更深的水塘，只有逃不走的，不知不覺的小魚，或者耐活的“塘虱”留下。

小魚一代又一代，不知道世界發生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