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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監測員先生,你在聽嗎?”
一個略有些不耐煩的男中音響起,令龍之介恍然醒轉。
他飛快地觀察了一下周圍,這里是似乎是重癥監護室的監控室,而自己正在用可視電話同某人談話,畫面中的白發中年人看上去是馬里斯比利,而旁邊對他擠眉弄眼的,毫無疑問就是奧爾加瑪麗。
“當然,我在聽,院長。”龍,不,監測員立刻應道,“我只是在思考要如何完成這項工作。”
“是嗎?我怎么覺得你平時做的就很不錯?”馬里斯比利瘦削的臉上透出一絲促狹:“今天你的任務就是多同零號病人講話,盡量不要讓她感到無聊而去睡覺——那樣會導致‘pax-200’以較高幾率出現突變,這場史無前例的傳染病治理馬上就要進入收尾階段,我們沒有人希望臨門一腳出紕漏。”
零號病人!
聽到這個名字的同時,監測員的腦海中驟然有無數的畫面和聲音山呼海嘯般掠過,但仔細去看去聽時,又完全沒有痕跡。
“好的,我明白了,院長。”監測員忍著心頭忽然涌起的驚濤駭浪,等待馬里斯比利主動掛斷電話之后,才把目光投向手上的病歷。
照片上,略有些疲憊和消瘦,但雙眼充滿希望的少女正沖他微微笑著。
我要找的,就是她嗎?
監測員最后一絲絲的懷疑,也在看到正在重癥監護室的病床上美美睡覺的“林好”時煙消云散了。
畢竟容貌可以相似,但那一呼一吸間就把無數“死亡氣息”吸引而來的特性卻是獨一無二的。
那些自腦海深處不斷浮現的,細細思索時卻完全抓不住痕跡的畫面和想法也佐證了這一點。
然而,院長之前的話也證明了她此時的情況不容樂觀,具體會如何很可能取決于自己此時的選擇。
可是,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,他要怎么做才好?按照院長的指示同她尬聊嗎?具體又要聊什么呢?
正猶豫間,零號病人翻了個身睜開眼睛,眼神朦朧地看著窗外。
來不及了……監測員抬眼在桌面上一掃,看到一份《關于pax-200的特性分析》,于是一把抓在了手里。
“今天感覺如何?”他深吸了一口氣,按下通話鍵,用溫和的聲音通過病房里的揚聲器說道。
“沒有感覺。”零號病人沒什么精神地回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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