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墨的目光終于落在趙九幽臉上。

不得不承認，趙九幽的確是美人胚子。

如果沒有趙清晚姐妹，他肯定不會放過這樣的尤物。

趙九幽迎著他的目光，手心微微沁出冷汗。

她執掌大乾帝國，生殺予奪，何曾如此刻般…怯懦？

小心翼翼？

仿佛一個即將被拋棄的孩子，在乞求最后一點憐憫。

“這三日…”她頓了頓，強行壓下喉嚨里的哽塞，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隨意，“我對此界…尚有幾分好奇之處未曾盡覽。”

她微微偏過頭，目光投向窗外，仿佛在欣賞雪山夜景，只留給程墨一個線條優美的側顏輪廓。

“此地污濁，無甚可觀。”程墨的回應直接得近乎殘酷。

趙九幽猛地攥緊了拳頭，指節發白。

這個不解風情的混蛋！

“非是此地！”

她倏然轉回頭，眸子直視著程墨，里面壓抑的情緒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，

“是此界！這個…凡俗世界！那些高樓大廈，車水馬龍，霓虹閃爍…那些…本座購置的衣裙鞋履，還未曾有機會…真正穿上，行走于人前！”

她的聲音越說越快，帶著一種連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急切：

“本座知曉你需穩固符文！只需一日…不，半日！半日即可！你…可愿陪我…”

最后兩個字，聲音陡然低了下去，帶著一絲祈求，“…逛一逛。看看這方世界的…煙火氣。”

她說完微微喘息著，臉頰飛起兩抹紅暈。

那雙眸子，此刻清晰地倒映著程墨的身影，里面沒有了往日的冰冷睥睨，只剩下純粹的期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