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轉向程墨,語氣緩和但帶著不容置疑的責任感:
“小伙子,我是秦川,地質大學的教授。這位姑娘”
他看向趙九幽,眉頭緊鎖,
“她臉色很差,像是重病。這附近前不著村后不著店,最近的城鎮開車也要幾小時。你們孤身在這里非常不安全。
我們是野外考察的,有車,也有基本的藥物。不如跟我們一起走,至少可以先找個避風的地方,讓她緩緩?”
蘇小雨也滿臉擔憂,鼓起勇氣小聲勸道:
“對啊,這位姐姐看起來真的很虛弱荒郊野外的,萬一晚上降溫或者遇到野獸就糟了。”
她從隨身小包里拿出一個保溫杯,“我這里有溫水。”
程墨的目光落在趙九幽蒼白如紙的臉上,她那微弱的氣息如同風中殘燭。
這世界規則的壓制,讓他的力量運轉艱澀如陷泥潭,帶著她強行遠距離移動風險極大。
若有代步工具(車)能節省她本就瀕臨枯竭的體力
混沌魔尊的驕傲讓他本能排斥與這些螻蟻同行,但趙九幽的傷勢壓倒了一切。
他抬起眼,看向秦川,那冰冷的審視目光讓老教授心頭也微微一顫。
“可以。”程墨的聲音依舊沒什么溫度,但那份拒人千里的殺意收斂了許多。
他頓了頓,目光掃過趙九幽,又轉向眾人,用一種陳述事實而非商量的口吻補充道:
“她是我愛人(情侶),舊疾復發,需要靜養。”
說出‘愛人’二字時,一直昏迷著的趙九幽,那覆蓋在濃密睫毛下的眼瞼,極其細微卻異常清晰地顫動了一下。
昏迷中的趙九幽,意識仿佛沉淪在無邊的黑暗。
那沉重得令人窒息的世界規則,死死壓在她的神魂之上,每一次微弱的意識波動,都帶來近乎碎裂的碾磨感。
程墨的聲音,穿透層層痛苦的迷霧,如同遙遠天際投下的一束微光。
“她是我愛人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