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華也一步跨到妻子身前,將她護在身后,眼神復雜地看著自己這位已然權傾天下的二弟:
“二弟你這是”
“意外?”
程墨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目光鎖定在歐陽青臉上,
“你會將這‘意外’的根源,完全歸咎于我靖遠侯府!歸咎于我父親治家不嚴!歸咎于我大哥未能護住妻子周全!”
他向前一步,無形的壓力如同實質,狠狠壓在歐陽青肩上:
“從此,你心中恨意滋生,猶如附骨之疽!你雖表面不動聲色,卻在暗地里利用你戶部左侍郎的職權,勾結黨羽,步步構陷!
先是尋隙罷了我大哥的官職,令他壯志淪空!隨后更是羅織滔天罪名,最終令我靖遠侯被罷官奪爵,身陷囹圄!老宅被抄,門庭零落!”
程墨的聲音如同冰冷的鐵錘,重重敲打在每個人的心上。
程文臉色劇變,程華握緊了拳頭,侯夫人捂住了嘴,程芳嚇得抱緊了來福。
“而那時,”程墨的聲音陡然拔高,帶著一種穿透時空的寒意,
“恰逢亂世!大乾傾頹,國破家亡!你歐陽青,身為大乾高官,不思以身殉國。
反而攜帶搜刮的民脂民膏,搖尾乞憐投奔倭國,成了倭國的一條走狗!將我程家的血淚,化作你在異邦獻媚的籌碼!”
他最后一聲厲喝,如同驚雷炸響!
“不!我沒有!我不會!”
歐陽青渾身劇震,仿佛被程墨描繪的未來景象撕碎了所有偽裝,巨大的恐懼和屈辱讓他嘶吼出聲,額頭青筋暴跳。
如果女兒真的發生意外,這一切還真有可能發生。
但女兒不是好好的嗎?
總不能因為沒有發生的事情處罰自己吧?
程文夫婦對視一眼,雖然感覺很離譜的,但程墨最近一年的表現實在亮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