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見微在老黃歷上點了好幾個日期:
“女人嘛,總是愛吃醋,大不了,先結個婚,免得她心里不高興又來粘我,真是的!”
王特助到底是過來人,想了半天,出于謹慎,還是提醒這個少爺別一意孤行:
“斯總,國人還是傳統,您想結婚,女方父母的意見也很重要。”
潛臺詞就是,如果貿然先把證領了,是不是有些不太尊重女方家庭?
斯見微一聽就明白,他收了平板,結束了這個話題。
這助理說的有道理,阮流蘇就不是那種能背著父母結婚的人。
但斯見微還是加班加點,提前回家了。
洗完澡天都快蒙蒙亮。
斯見微擰了把門鎖,沒打開,阮流蘇又給反鎖了。
斯見微就想看她一眼,找了鑰匙偷偷開了門,才發現阮流蘇腦袋幾乎都縮在枕頭里了,呼吸還有點微微急促。
他走近碰了下她的額頭,一層細密的汗,她緊緊蹙著眉,不知道夢到了什么,薄薄眼皮下的眼珠還在滾動,有眼淚溢了出來。
斯見微沒叫醒她,去拿了體溫槍和一杯溫水。
“阮流蘇。”
他把人抱在懷里,輕輕喚了聲,然后又用體溫槍測了身體多處體溫。
液晶讀數屏顯示體溫正常,斯見微松了口氣,伸手笑著捏了捏阮流蘇的臉:
“你是小豬嗎,睡這么死?夢到什么了?”
斯見微把人從夢里搖醒,把她眼淚和汗擦干,聽見阮流蘇小聲說:
“我夢見我爸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