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不起,我不該總是用分手來試探你的。”阮流蘇吸了吸鼻子,呼吸都開始緊促:
“我只是在飯局上聽說你今年年底就要走了,想到之前你在柏林忙的時候,總是不見人也不理我,我才害怕的,我怕我們又會像四年前那樣。”
她的語調有些不穩,但語氣又異常堅定:
“我后悔了,我舍不得分手的。”
阮流蘇擦著眼淚,但是根本止不住,眼淚越擦越多。
所有的不堅定。
所有的欲又止。
所有的心墻。
在這一刻崩塌盡毀。
斯見微周圍的風聲依舊很大,但他現在已經完全聽不到任何聲音了。
阮流蘇的話就像一根引線,點燃了他所有的感官,噼里啪啦,理智全部被欣喜燃燒殆盡。
他覺得自己頭好燙,還有點暈:
“那你的意思是,不分手了,對嗎?”
“嗯,對。”阮流蘇輕聲說。
“還有你剛才說什么不理你?什么柏林?”斯見微突然反應過來:
“以后我就算不和你在一家公司,以后工作重心也都在國內,跟你一個城市啊,并且管理企業,時間比現在還要自由點兒,還能給你做做早飯和晚飯。”
即便生病,斯見微也是個進攻性很強的人,他語氣有些埋怨:
“你總這么跟我玩心跳,我這幾天都被你嚇病了。既然這么舍不得我,要不要搬過來跟我一起住?天天睜眼閉眼都能看見我,你就不會這么患得患失了。”
明明是他自己總是患得患失。
但斯見微就是這樣,在每一個阮流蘇開始主動向他表達情愫的時刻,就要試圖索取更多,根本煽情不了幾分鐘。
阮流蘇眼淚一下子就止住了:
“不要,再談幾年吧。”
“哦。”斯見微手凍得有些僵,他舍不得掛電話,依然想跟阮流蘇多聊會兒。
阮流蘇問他:“你出差還要多久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