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流蘇知道他這是疼得厲害了,松手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斯見微,我數到三,你再不把手拿出來,”阮流蘇指著斯見微的右手,想了下,警告他:
“我就不坐你車了,我走回去!”
這是阮流蘇頭一回這么威脅斯見微,有點不熟練,特別是思考的那一秒。
她感覺氣勢上都比一開始弱了一頭。
但阮流蘇連“一”都沒開始數,斯見微剛才一臉冷酷的神色立刻就變了。
他手終于伸出來,左手拽著阮流蘇,右手伸到阮流蘇她眼跟前,超大聲地說著反話:
“瞧把你能的,你讓我拿我就拿?”
本來挺干凈好看的手,現在手背中指和無名指的關節上腫了一大片,還泛著烏青。
阮流蘇什么也沒說,就抬頭瞪著斯見微。
“你這樣瞪我干什么?”斯見微依然趾高氣昂地解釋:
“你別覺得我吃虧了啊,我可沒打輸,他都被我摁著打,根本還不了手的,我這一拳是自己砸偏了,打到樹根上了!”
媽的,打一個比他矮一頭的中年胖子,他還受了點小傷。
還被阮流蘇知道了。
多丟臉啊。
阮流蘇看他手背上鼓起大片,心就那么突然疼了一下,她抬頭問斯見微:
“你不知道下手輕重嗎?”
斯見微仰著下巴,垂眸睨她,滿臉的不高興:
“打都打了,還分什么輕重?”
“我就沒受什么傷,犯得著你再去替我報仇?那塊林子里都是昨天找我們茬的人,警察一時半會兒都抓不著,要是出了什么差錯,你就不怕在這荒郊野嶺的被打死?”
阮流蘇直接被氣昏了頭,監控被那幫人弄壞了,真被打傷打殘了,連個證據都沒。
她有時候真的懷疑斯見微的腦回路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