斯見微不回答她,換了個話題:
“我之前過年還去你家拜年呢,為什么不請我吃飯?”
“那都多久的事了,那時候我媽還在生病。”阮流蘇四兩撥千斤,蹲下來和逗璨璨玩。
斯見微就記起那年帶著東西接阮流蘇去機場,他人就在門口,阮流蘇媽媽問她,你喜歡他還是他喜歡你啊?
他當時那意思還不明顯嗎?
有哪個同學能做到上門拜早年還大包小包帶那么多東西的?
阮流蘇回答江穎“都不喜歡”,斯見微氣都要氣死了。
現在也是一樣。
“那你讓我再上去看看阿姨。”斯見微不走,抖了抖狗繩,示意璨璨上樓。
阮流蘇起身,不理他:
“我回去了,你早點回去吧。”
這人說話就不能信,上午還一臉深情地要給她準備嫁妝,晚上就急得要登門入室了。
阮流蘇電話突然響起來,她一看是江穎的,心里一慌:
“小阮,你媽又開始發燒了,現在兩個腿全腫,動不了,你快回家!”
阮流蘇電話都沒來得及掛,扭頭往回跑。
斯見微跟在后面,璨璨也跑得很快。
“出什么事了嗎?”
斯見微跟著阮流蘇進電梯,他看阮流蘇神色就知道不對。
阮流蘇按電梯的按鈕的手有點抖,她強迫自己鎮定:
“醫生新開了個靶向藥,效果好,但副作用大,服藥的這半年抵抗力會變低,人也容易昏迷糊涂,現在剛好是關鍵時期,挺過去了就好了。”
斯見微看著阮流蘇從電梯沖出去,江麗已經把行李收拾好,門大敞著,阮流蘇去抬輪椅。
她利索地把折疊輪椅搬出來,拆開,和江麗兩個人把江穎抬上輪椅,往電梯里推,動作熟練。
看得斯見微心里五味雜陳:“哪家醫院?坐我的車。”
阮流蘇報了個就近地址。
江麗在電梯里看著斯見微,覺得他有點眼熟。
“小姨,我是研一那年來接阮流蘇去倫敦的那個同學。”
他這么一說,江麗就想起來了,斯見微當年帶的燕窩,人參這種補品,后來有識貨的親戚看見,說那燕窩一百克就要八千多塊,老參也得好幾萬。
斯見微就來家里那么一次,那么貴重的東西,她們想退都退不掉。
江麗當年就看這小子和自己外甥女關系不一般,兩個人站在一起別別扭扭的,一對視,眼神又黏黏膩膩,不過現在她也來不及細究他們倆到底有什么事。
有男人幫忙,進出醫院,上下車方便很多。
斯見微連著輪椅搬江穎都沒什么問題。
在車上斯見微就問過阮流蘇:
“有熟悉的醫生沒?還是掛急診?”
阮流蘇搖頭:“先得掛急診,讓醫生看看。”
斯見微打了個電話,把江穎現在的情況大概說了說,然后轉了把方向盤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