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流蘇若有所思地看著斯見微寫的東西。
她思考的時候姿勢也非常正規,背挺得直,頭微垂,筆還是標準握姿,特別像課堂上剛被規訓過的小學生。
應該是從小就被家人過度培養的乖巧習慣。
斯見微懶洋洋地靠在桌前看了她一會兒。
應該是止疼藥還沒發揮作用,偶爾的陣痛讓阮流蘇蹙眉,睫毛微扇。
她沒有休息的意思,就應該能扛得住。
斯見微沒再勸她。
阮流蘇即將畢業工作,生理期虛弱是每個月大概率都會發生的事,除非情況特殊,她必須要學會適應和調節自己的身體,以面對以后工作中的各類挑戰。
斯見微下樓,倒了杯溫水,又加了些蜂蜜,端給阮流蘇。
少爺的蜂蜜都是新鮮特制的,花香濃郁。
阮流蘇大口喝完抬頭咧嘴沖斯見微笑:
“哇,沒想到斯少爺親手給我泡的蜂蜜水這么好喝呢!”
她雙手舉著杯子遞給斯見微:“請問我可以再續一杯嗎?”
“馬屁精。”斯見微也沒忍住笑了出來。
他探她額前的溫度,比剛剛好了一些。
阮流蘇換了毛絨絨的睡衣,頭發自然散著,一張小臉白白凈凈微微揚起來看斯見微。
斯見微看她這副虛弱樣子,突然有點心疼。
怎么一杯小糖水都能這么滿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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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上學時,阮流蘇的性格就很陽光,對任何事物都抱著坦誠率真的態度。
斯見微記起高二物理競賽,涉及保送名額,年級挑選了物理成績前三十的學生組成小班加訓,競爭很激烈。
加訓時期兩人一組,每周四天,一天兩套競賽試卷,互相批閱監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