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鶴鳴搖了搖頭，薄唇輕抿，他甚至不知道應照溪的心魔是什么。

他想到了當年大師姐對應照溪的詛咒，如今倒是應驗了一半兒了。

師尊的確快像她一般入魔了，只是沒什么愛而不得而已。

難道當真是因果輪回？

楚鶴鳴不動聲色想著，沒再多，他該去找一趟掌門了。

楚鶴鳴走后，沈聞笙還是老老實實坐在了他的位置上，替應照溪護法念清心咒。

清冽的嗓音順著陣法飄進應照溪的耳朵，叫他猛地睜開了眼。

被墨發遮擋的那一只眼，竟赫然變成了血紅之色。

“笙兒。”

喚出口的兩個字，叫沈聞笙停下了念咒的動作，抬眼朝應照溪看了過去。

她的角度，只能看見應照溪那只完好的銀瞳，只是這會兒看過來的目光，無端叫人覺得有些怪異。

看了一眼并無變化，甚至光芒有些黯淡的功德鏈，沈聞笙還是起身，走到了陣法跟前，朝人行了一禮。

“師尊有何吩咐？”

“過來。”

應照溪吐出兩個字，那只銀瞳定定看著沈聞笙，另一只眼在墨發遮蓋之下，叫人看不清楚。

沈聞笙站著沒動，覺得應照溪有些奇怪。

“師尊有事吩咐便是。”

“笙兒說過，要聽師尊的話，不是嗎？”

應照溪的聲音再度響起，與平常相似的語調，卻無端叫人覺得有些森寒。

“此刻乃師尊鎮壓心魔關鍵之時，弟子不便隨意入陣，師尊若有吩咐，弟子在此恭候便是。”

說著沈聞笙就撩起衣擺，抱拳跪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