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沈聞笙,比她想象中更好騙些。
也確如旁人口中所,是個略顯古板的正人君子。
轉身走進了學堂,卻并未注意,大門后站在陰影里的人。
透過額前雜亂的碎發,燕衡看了一眼沈聞笙離開的方向,又看向了云湘。
他看見了,她給了云湘一疊傳音符。
懷里的心法被體溫浸染,似乎隱隱有些發燙。
嘴角微嘲,原來不只是對他這般,那人對誰都能輕易釋放善意。
明明連對方是個什么東西都不清楚,被騙的團團轉,還能朝人笑的那般開心。
壓下心底莫名生出的不悅,燕衡輕嗤了一聲。
卻又想起再度被人欺凌時,匆匆趕來的執法堂弟子。
還有那個叫沐玖齊的掌門弟子,皺著眉看著他,眼底的嫌惡都不加掩飾,卻還是問出了那句,“你就是阿笙口中的那個被欺凌的弟子?”
阿笙。
不知怎的,這兩個字就這么落在了燕衡心頭,讓他心臟重重一跳。
提起這兩個字時,沐玖齊的目光都柔和了下來,像是生怕旁人看不出他的心思。
叫的這般親昵,可見他同那人關系并不一般。
但這并不關他的事,他沉默著起身,沒有搭理那個叫沐玖齊的人。
“沐師兄,上回你送沈師姐的玉簪是在何處買的?我看樣式不錯,想買一支送給孫師姐。”
“你小子別想了,那可是沐師兄親手所制。”
“啊?那沐師兄,有空再給師弟我也制一根如何?”
“人家沈師姐和沐師兄青梅竹馬,情誼非同尋常,才有此待遇,豈是你能比的。”
對方似乎也并不在意他,任他離開。
身后傳來幾人消失前的嬉笑,沐玖齊并未語,但燕衡與其擦肩而過的瞬間,卻清楚地看見,他眼底一閃而逝的笑意。
正是那人說到,他們青梅竹馬之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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