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傲山聽后百感交集:“鐘鼓這孩子過得也不容易,從小到大沒有爹娘,親人,朋友的陪伴,幾乎完全脫離人的生活環境。但是他又是幸運的,如果沒有遇到那只狼妖,他一個人無法在外面生存。”
林易難突發奇想道:“師父,您一直說人與妖勢不兩立,能對人保持中立不予傷害的妖類少得可憐,能主動幫助人的妖類更是稀如日月。
如今這群狼妖似乎對人中立,加上鐘鼓與它們長期相處,關系熟絡,如果我們兩相撮合,友好合作,說不定能得到很大的收獲。”
陳傲山沉吟道:“易難,我理解你的心情,但是我很難贊同和支持你的想法。”
“為什么?師父!這么少見的機會,如果錯過了就很難再有了。”
“機會難得不錯,但是妖和人不同,它們天性便是憎惡,殺害或啃食我們人類,雖然可能極少數妖不會這么做,但是我們決不能讓這極少數改變我們的認知,從而影響我們對妖類這個整體的警惕性。
何況這狼群是否殘忍嗜殺還不確定,也許它們礙于那一只比較善良另類的狼妖的面子,亦或是覺得鐘鼓不足喂食眾妖,所以不值得下手。
但是倘若我們這幾個人,我們千霞派全體成員在它們面前露面,那豈不是一群明晃晃的食物或者是一股對它們有一定威脅的群體?
萬一它們起了戒心或者按捺不住妖性,對我們施加毒手,那么誰來承擔這種事的后果?所以不管有多少的可能性,只要無法百分百確定狼妖族群對人無害,我是絕對不會產生與它們合作的想法。”
林易難醒悟道:“師父您說的是,鐘鼓只是一個特例,并不能改變絕大多數妖類與人敵對的狀況。所以我們還是要對它們保持戒心,敬而遠之,切莫親近或依賴。”
“如此就好。”陳傲山轉頭又詢問林慢意,“慢意,你覺得鐘鼓與狼妖族群關系怎樣?他是否表現得很開心?狼妖族群對我們這幾個不速之客是何態度?”
“據弟子觀察,狼妖族群由一只體型高大壯碩的,嘴有傷疤的銀狼率領,我想那應該就是它們的狼王。
與您分開后不久,我們在逃跑中與它們打個照面,它們目露兇光,齜牙咧嘴,殺氣騰騰地將我們包圍起來。
可能它們覺得是我們施放的血雨,又或者它們覺得我們來歷不明,意欲入侵它們的領地,所以要把我們干掉。
好在鐘鼓及時出現,他嚎叫著以獨特的方式與那狼王溝通一番,眾狼妖才解除敵意,放過我們。看來狼王還是比較器重和信任鐘鼓的,那些不懷好意的狼妖只能悻悻退下。
至于鐘鼓嘛。。。他在狼妖群中并沒有表現得很開心,但是見到惜眠師妹,反而高興了不少,臉上一直掛著笑容。要不是狼王催著他離開,他估計會一直待在惜眠的身邊。”
“是嗎?那你如何看待鐘鼓與狼妖族群的關系?鐘鼓完全與它們成為一家人了嗎?”
“我看到有一些狼妖比較警惕地盯著我們和鐘鼓,似乎是懷疑鐘鼓把我們帶來的。我想它們之中也許其中有部分狼妖,覺得鐘鼓是異類,并不怎么待見他,反而處處提防。
在我看來鐘鼓只是沒怎么受到狼妖們大范圍的排斥,但根本沒有到達成為一家人的程度。鐘鼓和狼妖們似乎也明白彼此的不同,所以并沒有親昵密切的舉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