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從山魁進入我的身體后,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。可是不知它在哪里,怎么都無法聯絡到它。現在我也不知道它除了黑風和蟲群,還有什么妖術,而且這些妖術我還不能隨心所欲使用。”
劉敬淵停在一棵長相奇特樹旁喘著粗氣。由于疼痛太過強烈,他絲毫沒有注意到這棵樹在悄悄發生著變化。等到他發現時,一切都太晚了。
無數根樹枝如觸手般揮下,將劉敬淵重重纏繞,緊緊地捆綁在樹干上。接著劉敬淵頭上的一片漆黑的樹干部分突然層層裂開,露出一張粗獷無比的怪臉。
那張大臉上,眼睛如同車輪,鼻孔大得能塞下一個人,一張嘴更是駭人,不斷噴出紅色氣霧,里面血色朦朧。
樹妖緩緩彎下腰,血盆大口就要咬掉劉敬淵的頭。
“可惡,無法掙脫。”劉敬淵拼命掙扎,可是手腳完全不聽使喚,更不用說拿劍斬斷樹枝了。危機時刻,劉敬淵再次感到體內妖氣涌動,無數只黑蟲瞬間從他身上爬出,飛入樹妖的血口中。
黑色蟲群猶如逆流而上的激流,源源不斷,生生不息。它們在飛進血口后的瞬間就化為血紅的霧氣不斷噴出,轉眼間周圍的環境里充斥這這種顏色的霧氣。
樹妖臉色一變,想要閉上巨口,可是蟲群數量實在太多,將它那張巨口死死卡住,使其無法關上。
漸漸地紅色霧氣不斷變黯淡,直到變成黑色。那樹妖的枝干逐漸膨脹變大,糾纏在劉敬淵身上的束縛也減輕了許多。
“讓你敢吃我,我要讓你死得凄慘難看。”劉敬淵大聲笑道。黑色蟲群應聲飛得更猛更急。
由于被撐得太過膨脹,樹妖突然砰地一聲炸成無數碎塊。黑色的霧氣化成黑雨,不斷落下。劉敬淵沐浴在黑雨中,貪婪地呼吸著這令他愉悅的氣味,心中欣喜若狂,就連疼痛也瞬間忘記。
“吳違師叔、韓凈師叔,真的感謝你們讓我有如此蛻變。。。”劉敬淵神情妖邪,心潮澎湃。
。。。
當日,吳違和韓凈激斗之中,吳違漸漸落入下風。他心中十分焦躁:“剛才在韓凈身上劈砍了好幾劍,他卻若無其事,絲毫不受影響。看來只有割頭或者刺心才能完全殺死他。”
心意已定,吳違突然在腳下拋下某件事物,立刻吸引到韓凈的注意。
韓凈臉色驟變,悲憤交加:“你居然隨手丟棄佑萍的發簪!我饒不了你!”
“不錯,這正是佑萍交給我的發簪,也是她的最后的遺物,我本想帶回去留作紀念,沒想到你苦苦相逼,現在我也只能毀了它。”吳違說完拄劍下刺,眼看就要毀壞發簪。
“不要!”韓凈見趕不及,急忙丟掉石劍,舍命般飛撲上前搶救,不料這正中吳違的下懷,因為現在韓凈的頭裸露在外毫無防備。吳違劍光一轉,眼看就要割下韓凈的頭。
突然林中刮起一陣怪風,吳違不敢停留,手起劍落,卻斬偏了方向。
韓凈搶得發簪,立即翻身滾到一邊。
吳違氣急敗壞道:“哪里來的風害我失手?”正惱怒時剛好看到劉敬淵從林中闖出,他的臉上瞬間轉笑道,“敬淵師侄你來的正好,你的韓凈師叔已經變成妖障,正要加害于我,你快來幫我降伏他。”
“好的,吳違師叔,我也想試試現在的我到底和韓凈師叔有多少差距。”劉敬淵臉色古怪,一身妖氣,欣然應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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