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夜踏入臨時充作牢房的陰暗石屋,空氣中彌漫著血腥氣。
石屋的角落里,那名被抓獲的鴉巢探子被粗壯的藤條緊緊地綁在一根木頭柱子上。
他的裸露的上半身已經遍體鱗傷,原本應該是狡黠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驚恐和絕望。
隼翼抱著手臂站在一旁,他的眼神冷得像冰,毫無溫度地看著那半死不活的探子。
當墨夜走進石屋時,那探子像是看到了一絲希望。
他拼命地掙扎著,扯得身上的鐵鏈嘩啦作響,但這一切都只是徒勞。
他的喉嚨因為長時間的嘶吼而變得嘶啞。
“大人饒命啊我知道的都說了真的都說了”
墨夜在他面前站定,他高大的身影在昏暗中投下的陰影令人感到窒息。
然而,他并沒有看那探子一眼,而是對著隼翼淡淡地說道。
“鴉巢的人,確實惜命。但不過有時候,死亡反而是解脫。”
他的聲音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,但卻比任何怒斥都更令人膽寒。
隼翼會意,他緩緩地從腰間抽出一把薄如蟬翼的骨刀,那刀鋒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幽光。
“不!不要!”
那探子看到隼翼手中骨刀,嚇得魂飛魄散,涕淚橫流。
這鳥獸人快要把他給折磨死了!
還不如給他點痛快!
用骨刀一點點把他的肉給削下來,簡直是生不如死!
“我還知道!我還知道一點!那個萬獸城的雌性!她她好像不是在為自己做事!她提到過‘主人’!
她對‘主人’極其敬畏!所有的命令都來自那個‘主人’!抓那些雌性,也是她‘主人’的要求!”
“主人?”
墨夜的瞳孔微微收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