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夏這天正常在墨夜的陪伴下,端著一碗熬的草藥汁,去了銀風老族長的木屋。
負責照料銀風族長的花阿嬤正蹲在門口捶打草藥,見蘇夏和墨夜過來,她手里的石杵“咚”地砸在石臼里。
她看著蘇夏手里端著的湯藥,眼神里滿是不確定。
“蘇夏雌性,這藥”
花阿嬤的聲音發緊,指尖攥了攥衣角。她的目光飛快地看向墨夜,帶著明顯的求助。
她往木屋方向挪了挪,壓低聲音。
“族長,巫醫大人今早還來探過。說老族長肺腑里的寒氣已經扎了根,連他熬的‘續命湯’都只能勉強吊著氣,要是換了別的藥”
花阿嬤的話沒說完,她又頓住。
寒季時部落主洞穴里大半的獸人都染上了風寒,是蘇夏雌性給他們準備的草藥救了所有人。
她自己的孫子虎仔當時咳得都快要喘不上氣,也是喝了蘇夏的藥才緩過來。
一邊是巫醫的叮囑,一邊是親眼見的恩情。
花阿嬤的眉頭擰成了疙瘩,她看向一旁的墨夜,希望這個新族長可以勸阻一下他的雌性。
畢竟,老族長現在生命垂危,一直靠巫醫大人熬的苦苦水吊著一口氣。
巫醫大人說,老族長已經經不起折騰了。
可是,寒季之前蘇夏雌性的醫術能力,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。
所以,此時的花阿嬤實在糾結。
“花阿嬤。”
墨夜的聲音沉穩,打斷了她的糾結。
“夏夏的醫術,我們都是親身體會過的。更何況重建部落那會,要不是夏夏我們部落的獸人死傷會更嚴重。阿父現在這樣,與其等著,不如讓她試試。”
他頓了頓,補充道。
“您先去隔壁木屋歇會兒,有什么事情我立刻喊您。”
墨夜發了話,花阿嬤也不便再多說什么。她又瞥了眼蘇夏手里穩穩端著的藥碗,終是嘆了口氣,放下石杵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