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意思?”
沈宴山慢條斯理:“每個人兩條軟中華。貨車箱四個巡查員一個不落,貨自然就讓上了。”
黎楚楚心中頓時恍然大悟,豁然開朗,原來昨天沈宴山在外面忙一天,原來是在忙這個。
這些玩意不好搞,在商品券才能在百貨大樓買到。巡查員不算什么高薪工職,拿到這些好東西必然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難怪連魚缸理由這么離譜都能讓他上。
果然,這個時代還是要長嘴才能吃得開,膽子大才能賺錢。
黎楚楚頂著“不愧是大反派,什么辦法都想得出來”的崇拜眼神,看得沈宴山滿身不自在,他起身去水池排隊把飯盒清洗干凈,然后準備下一頓接著用。
黎楚楚看著綠皮火車經過惠州站,緊接著下一站就是莞城,不出意外今天晚上就能出春城。她剛好可以在十天假期結束之前回到蓮花鋼鐵廠上班。
她窩在被子里,懶洋洋的。
港城一事終于畫上句話,她心里輕松不少,連喧鬧并彌漫著各種味道的車廂都被她看順眼了,她甚至哼起不知名的小調。
就在她被車廂晃得昏昏欲睡,又快要睡過去之時,一個年輕穿著列車員制服的同志車廂頭那邊走過來,朗聲道:“車廂有沒有一個叫李梅的女同志?”
“李梅同志在不在?在的話請應我一聲。”
黎楚楚一個被嚇醒,睡意立刻消失地無影無蹤。
不會是在叫她吧?
這名字是她拉出來擋災的,她心里清楚得很,凡事跟這個名字沾邊的,可都沒什么好事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