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宴山不說話,冷冽地目光如寒冰利刃,審視地看著她。
他還記得在去南邊的前兩天,
他當時手上沒錢,沒給她生活費。她在家里發瘋,大吵大鬧,眼神中對他的恨意所有實質。
她一直恨自己耽誤了她。
今天露出這樣的神情又是什么意思?
“咳,那個你現在餓不餓?”
黎楚楚摸了摸鼻子,露出尷尬切地討好的笑容。
她捧著那不銹鋼便當盒,神情誠懇道:“我把今天中午的飯菜熱熱。晚上可以將就對付一口。”
沈宴山知道那是她給那個男人做的飯。以前別說吃,他連味都聞不到,她每次都是躲著自己做。
怎么?為了那幾塊手表,她居然還能這么絞盡腦汁?
沈宴山微勾嘴角,浮出一絲冷笑,“我無福消受,你自己吃吧。”
說完,轉身進屋。
那氣勢還挺嚇唬人的。
黎楚楚尷尬地摸了摸鼻子:無福消受就她自己來消受吧。
盒子里是給男主精心準備的愛心便當,里面還有幾塊色澤誘人,七分肥三分熟的紅燒肉。放在以前的黎楚楚身上,可能都嫌肥膩懶得伸筷子。
但原主的身體缺少營養,這會兒光是看著就已經饞了。
不過原主的手藝一般,只是把肉做熟了而已,連肉的顏色都沒變,實在浪費這么好的食材。
黎楚楚從家里的柜子里找到了一些蔥姜,還有很小幾塊冰糖。
她幾塊冰糖丟進鍋里,炒了個糖色,把小盒里的五花肉倒進去裹上糖漿,炒出琥珀樣的顏色。
那香味順著對門鄰居家大開的房門飄進去。
鄰居家的孩子聞著這香甜的氣味,哭鬧著要吃肉。于是被家里人捏著耳朵,好一頓教訓,“就知道吃!你要想吃肉你去找人要呀?看人家打不打你!打死你個餓死鬼投胎!”
“我讓你饞!”
“我叫你餓死鬼投胎!沒出息的東西!”
孩子哭聲也大,那叫罵聲也大,像是專門罵給外面的人聽的。
大院子里每天啥事都有,黎楚楚裝作啥也沒聽見。
這鐵盒看上去不大,還真是挺能裝。
除了大半盒紅燒肉,還有些白菜和一塊煎蛋。
熱完菜后,黎楚楚從旁邊的木桶里舀了一勺水,把鍋和鏟洗干凈,把灶臺清理干凈,然后端著飯菜回家去。
房門依然緊閉著。
原主作天作地,連鬼也要怕三分。她和反派的關系惡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。
冰凍三尺,非一日之寒,黎楚楚也不急于這一時。
太殷勤反倒讓人覺得心懷不軌。
黎楚楚坐在桌邊,夾了一塊肉放在嘴里。
肉像果凍一樣軟爛,炒的糖色還甜絲絲的。黎楚楚鼓著腮幫子嚼著紅燒肉,腦子里開始琢磨著該怎么在這里活下去。
沈宴山后期能有錢,但那些錢畢竟不是她的,之后怎么樣還說不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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