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想努力,只想擺爛。
想來想去,只能去試試努力討好一下沈宴山。
八零年代的倒賣,九零年代的股票,零零年的房產。
沈宴山雖-->>然是大反派,但也是真巨佬,搞錢的水平那是相當一流。而且都是靠自己打拼出來的,不靠別人上位。要不是作者有意放水,一場飛來橫禍讓他強行下線,那段景期還真不一定能壓過沈宴山。
黎楚楚眼神一亮:
對了!從今天開始,咱就要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!對大佬噓寒問暖,關懷備至!就算不能混到離婚分家產的美好結局,最起碼不能淪落到被活埋的地步。
她下定決定后,立刻原地滿血復活,大步往家里去。
原主住在一個城郊小胡同里。
小巷子很窄,只容一人通行。這六尺的巷道里有兩個四合院,住了五六戶人家。一家分一間房,洗衣做飯都在一處。
這幾天沈宴山也不在家,好像到南邊去了。
黎楚楚心中有幾分僥幸。
她剛準備走進院子,余光瞥見旁邊的電話亭里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。電話亭外撒著一地煙頭,空氣中帶著一股劣質的煙草味。
“南邊那批貨不好拿,這段時間鐵路上查得嚴,高速路上的關口也有人查,沒人敢冒這個險。”
“想要也行,你加個價,我考慮一下。”
那聲音沙啞,像是硬生生吞下一萬顆細沙。把嗓子磨成了低沉清冽的聲色。
那人瞟了一眼黎楚楚,看見她并不太意外。目光向下,落在她手邊那個銹跡斑斑的飯盒上。
比煙草味更先刺激觀感的,是那雙像充滿獸性的眼神。
他深邃的眉眼間像是攏著一層濃重的云煙,漆黑的眼眸中是對黎楚楚的不屑和嘲諷的笑意。那神態中的慵懶和狠勁,讓人渾身發毛。
黎楚楚感覺自己像是被什么東西盯上了,全身血液凝固一瞬,整個人傻傻地頓在原地。
沈宴山?
不是,他怎么不講武德,提前回來了?
“父母被批斗清算,童年時期的沈宴山只能像陰溝的里老鼠一樣,在不見天光的地方東躲西藏。這樣的童年養成了他涼薄寡情,甚至陰郁扭曲的性格。”
就剛剛他往自己這瞥的那一眼,黎楚楚就已經腦補出,不久之后,自己是怎么被他活埋的了。
沈宴山把目光移向別處,修長曲著食指彈掉那快燒到指間的煙灰:“行,就這樣吧,掛了。”那聲音冷淡,像是給原本有些余熱的初夏夜晚平白填了一層霜。
黎楚楚記得這個劇情:
沈宴山從南邊搞來了一批電子表。
文中沒有寫沈宴山是怎么混過鐵路上層層檢查,把一百多塊南邊最新款的電子表搞回來。但是這一批電子表讓他狠狠賺了一筆。
他手上已經有貨,正在跟幾方人談價格。
沈宴山掛了電話,又撥了另一個號碼。
那聲音在夜中顯得更加低沉。黎楚楚聽不清他在說什么,只聽他說什么“貨”,什么“款”的。
和后世的供大于求不同,現在最緊俏的就是貨。只要有辦法運回來,怎么都不愁賣。撐死膽大的,餓死膽小的。毫不夸張地說,如果趙子龍渾身是膽,那沈宴山就是渾身是趙子龍。
在她愣怔的片刻,沈宴山已經掛掉電話,朝她這邊走來。
完蛋!
黎楚楚下意識低下頭,回避他的目光。
而沈·巨佬·宴山掃了她一眼,若有似無地嗤笑一聲。兩人擦肩而過,他進了巷子口。
懶得搭理自己最好,免得被他發現自己換了個芯。
黎楚楚松了一口氣,轉身跟上前去。
高大的身影在前面開路,她亦步趨步跟在他身后。
那沒有燈的巷道,身后是伸手不見五指,前面是隱隱綽綽的光。感覺下一秒就會有人從暗處蹦出來,把自己拖去賣掉。
黎楚楚家境不錯,是那種啥事不干,混吃等死的富二代。就連剛畢業最艱苦的那一段時間,都能靠家里經濟支持過得很好。
一想到以后都要住在這種地方,黎楚楚感覺這件事還有待從長計議。
大概也就前方幾步遠的地方,門對門立著兩間院子。右手進去,靠右手邊那一間屋子就是他家。
對門和隔壁那兩戶人家都在公用的小廚房里炒菜。兩家說說笑笑,孩子們在一起玩。
黎楚楚和沈宴山剛一進來,她們兩一下子就噤了聲。
王嬸和劉家媳婦對視一眼:這一公一婆怎么回來了?
兩個沒一個正常人。
真晦氣。
原主在大院里的名聲太差,以至于沒多少人愿意和她交往,特別是那個劉家媳婦,一看到黎楚楚就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。那眼珠子恨不得翻到天上去。
“呦,這是誰家大小姐回來了呀?不給你那小情郎去送飯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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