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了一日,威武侯府的人也來了,來的是威武侯夫人,還有世子沈元洲。
沈元洲原本是不想來的,他被藺澄玉從房里趕了出去,還在跟她慪氣。
但是他身為丈夫,自己妻子的救命恩人,他要是都不出面,未免太說不過去,而且他也想見見賀將軍,這么一想,心里的不情愿也散了不少。
謝拂依舊見了,威武侯夫人可不像藺母那樣,做久了主母,將馭下那一套對她也用上了,不過知道威武侯夫人做了什么事,謝拂打心底里對她喜歡不起來。
客客氣氣的也就是了。
沈元洲去了賀叢淵的書房。
“賀將軍,您還會回北境嗎?”
賀叢淵也就比沈元洲大兩歲,但只要是在北境待過的將士,就沒有不敬佩孺慕賀將軍的。
他可是實實在在沒有靠家世,一點點靠軍功成為軍中傳奇的。
即便是對曾經一同征戰的兄弟,賀叢淵也保留了,“自然是聽陛下的安排,陛下讓我去哪,我就去哪。”
沈元洲眼底劃過一抹失落。
他自從那次傷了腿之后就被調回了京城,他娘也不讓他再出去,怕是沒有機會再回北境了。
說起來,沈元洲活了這么多年,最難忘的就是在北境拼殺的那幾年。
雖然苦,雖然可能會因此沒了性命,但那才是真正的肆意。
他也就罷了,還憑著軍功和家中的運作在兵部謀了個不錯的差事,可賀將軍呢?
陛下將他召回京,卻只給一個閑差,就算表面上給了多少寵愛殊榮,但他們都看得分明,那就是明升暗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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