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元洲大步進院,見藺澄玉身邊的錦繡在屋里,沒想多少,直接邁步進門,“你怎么跑別人家里也不跟家里說一聲,知道我和娘多擔心你嗎?”
霎時,正坐著說話的謝拂和藺澄玉齊齊看向他。
除了自家夫人那張臉外,是一張更美的臉,美得沈元洲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。
沈元洲一愣,反應過來,漲紅了臉,“不知嫂夫人在此,元洲失禮。”
謝拂蹙了蹙眉,這沈元洲一開口就是質問責怪,可不像是個心疼妻子的丈夫該有的反應。
倒是他身后的穿著青衫的少年一雙眼睛都落在藺澄玉身上,擔憂之色竟是比沈元洲這個丈夫還多。
少年跟著躬身行禮,“見過嫂嫂,將軍夫人。”
藺澄玉的神色看不出異常,“我不過是出來兩天,你們怎么都來了?”
沈元洲道:“當然是來接你回家的。”
罷又朝謝拂抱拳,“叨擾嫂夫人了。”
謝拂道:“怎會,我與澄玉還挺聊得來的。”
冬日里的衣裳多是高領,藺澄玉今日還特意往脖頸處系了條絲巾,如此就看不出脖子上的傷口了,所以沈元洲兩人并未生疑,只是想著她是心情不好才在別人家里住下。
“快跟我回去吧,娘很擔心你,岳父岳母知道你不見了,也都擔心得很,四處派人找,大家都被你折騰得好幾天都沒睡好覺。”
“等會兒回去了,還得去給岳父岳母去個信。”
沈元洲是武將,平日里說話也是粗聲粗氣的,有時候還口無遮攔,往日藺澄玉只以為他脾氣就是這樣,但辦事還是牢靠周全的,也沒覺得有什么,畢竟人都是不完美的,沈元洲也算潔身自好。
但是他娘提出讓她和小叔沈元沂生個孩子的時候,他竟然同意了,還握著她的手說會視如己出。
她都提過從宗族過繼一個孩子過來養在膝下,他娘卻說過繼的總歸不是自家血脈,跟家里隔了一層,還設計把她灌醉,讓小叔進她的房間!
事后她才知道,沈元洲也是知情的,甚至還默認了,也站在他娘那邊一起逼迫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