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叢淵回去的時候都半夜了,謝拂已經睡熟,他把自己一身的晦氣都洗掉了,才上床抱著她入睡。
謝拂隱約感覺到是他回來了,嚶嚀一聲,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,又睡了過去。
翌日,吳天縱就接到了他們前往懷化的消息,氣得摔東西,眸光陰狠。
“派人盯著賀叢淵的蹤跡,絕對不能讓他查出什么來!”
馬車上,謝拂道:“其實你不用陪我一起的,懷化離得不遠,我自己可以。”
他還要查鹽稅案,不是來游山玩水的。
賀叢淵敲了下謝拂的額頭,“你不是說那個沖撞你的姨娘家里有個鹽場?”
“那鹽場就在懷化?”
賀叢淵沒說話,算是默認了。
那可真是太好了。
“林風和檀越會想辦法潛進去打探消息,據周縣令兒子透露,周縣令在臨死前寫了一封紙筆,我需要找到這封紙筆信,委屈娘子在懷化多待幾日。”
來湖州這兩日,他什么收獲都沒有,這里實在是太平靜了,平靜得讓人覺得是在掩蓋著什么驚天的秘密。
謝拂搖頭,“不委屈,需要我拖多久?”
賀叢淵捏著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把玩,“你自去辦你的事,我也不是時時都在外面,若我有空,我陪你一起。”
謝拂和賀叢淵中午就到了懷化郡城。
懷化的郡守胡林接到消息趕去的時候,他們正在吃飯。
“不知賀將軍與夫人前來,有失遠迎,是下官的罪過。”
賀叢淵擺手,“胡大人不必如此,賀某只是來陪夫人探親的。”